陳帝頷首,道,“此事,交給蘇卿來做如何?”
“多謝陛下的信任,臣,定然盡力去做。”
蘇白恭敬應道。
“去吧,千面狐不久后就會趕到,她會知道該怎么做。”陳帝說道。
“微臣告退。”
蘇白起身,恭敬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退了下去。
“太子。”
蘇白離開,陳帝目光看向身邊的陳文恭,開口道,“蘇白可用。”
“父皇的意思,兒臣明白。”
陳文恭起身,應道,“兒臣定會多向蘇先生請教。”
“你與他年紀相仿,甚至還要漲他幾歲,同為年輕人,相處起來總比和那些老家伙要容易的多,太子,朕不能每次都提點你,也不可能每件事都來得及提點你,明白嗎?”陳帝耐著性子,說道。
“兒臣明白!”陳文恭應道。
“去吧。”陳帝揮了揮手,道。
“兒臣告退。”
陳文恭行了一禮,旋即也從皇帳中離開。
皇帳外,蘇白走出后,卻一直沒有走遠,似乎有意在等太子出來。
陳帝讓太子也參與此事,就是想讓他教太子做事的方法,他不能裝作不知道。
“蘇先生。”
沒過多久,陳文恭走了出來,看到不遠處的蘇白,上前道,“昨日太晚,就沒有前去打擾先生,不知蘇先生傷勢是否嚴重?”
“多謝殿下關心。”
蘇白轉身,恭敬行禮道,“不礙事了。”
陳文恭看著眼前人極其蒼白的臉色,面露關心道,“我看先生臉色一直不太好,先生若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本王,不必客氣。”
“謝殿下,微臣明白。”蘇白應道。
陳文恭頷首,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狐胡使臣帳篷,說道,“那些狐胡人也當真膽大包天,傷了蘇先生不說,還敢去天牢劫囚,若不給他們一點教訓,著實不知道天高地厚。”
“殿下,我們去看看呼延姑娘吧。”蘇白輕聲道。
“呼延玥兒?”
陳文恭神色一怔,片刻后,面露驚色,道,“呼延玥兒在這南獵場?”
“嗯。”
蘇白輕輕點頭,應道。
陳文恭看到眼前人點頭承認,心中波瀾翻涌,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呼延玥兒在天牢,不僅是他,恐怕陳國絕大部分朝臣都是這么認為的。
原來,呼延國智劫獄是一個早已設計好的圈套。
“此事,都有誰知道?”
陳文恭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
“臣,陛下,還有京兆尹大人。”
蘇白回答道,至于七王,他并沒有說,京兆尹知曉,其實就等于七王知曉,不過,有些話,他不能明說。
“殿下。”
蘇白看著身邊的太子,歉意道,“此事,陛下嚴令不允許外傳,所以,臣未曾告訴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蘇先生不必多想,本王明白先生的難處。”
方才還有一絲不舒服的陳文恭,聽到眼前人的道歉后,也釋懷了不少,作為臣子,這位蘇先生若連父皇的話都不聽,今后,也不可能會聽他的話。
忠君,是臣子的本分,只要他以后是陳國之君,就不怕蘇先生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