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點頭道,“就看七王留下的后手,能為我們這位陛下造成多大麻煩了。”
“公子的意思是,七王舊部會造反?”月仙子凝聲道。
“必然之事。”
蘇白說道,“有柱國府的先鑒,七王舊部比誰都清楚我們這位陛下是何等心狠手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七王在朝堂上經營這么多年,其勢力,或許比我們看到的還要可怕。”
“但是,七王已經死了。”月仙子說道。
“不還有陳北堯嗎?”
蘇白平靜道,“這些年,陳北堯的能力有目共睹,七王暗中必然也已給陳北堯鋪好了路,我們只需要等著看戲便可。”
月仙子聽完,神色凝下,僅僅那些殘部,真的能抗衡得了當今陳帝嗎?
半個時辰后,月仙子從蘇府離開,房間中,只剩下蘇白一人。
蘇白注視著床榻上熟睡的小鯉魚,臉上露出一抹黯然。
是他沒有保護好小鯉魚,才能這丫頭受了這么多苦。
蘇白回歸洛陽,并沒有引起太大波瀾,因為,七王造反的事情太大了。
轉眼,十日后,陳國西邊,河津之地,陳北堯現身,做出了一件震驚天下的事情。
陳北堯將十二年前柱國府一案昭告天下,借此,并數陳帝殘害忠良,聽信讒言,屠殺手足等十大罪狀。
一時間,陳國各方,謠言四起,陳帝的帝威變得搖搖欲墜。
十二年的一案,本來就諸多疑點,如今,陳北堯將事情揭發,甚至還有當年陳帝下的密令,事發原委,前后毫無破綻,令人不得不信。
加上陳帝殺害七王,是不爭的事實,謠言四起之下,百姓漸漸信了陳北堯派人散步的言論。
而在陳北堯公布了陳帝的十大罪狀后,各地義軍揭竿而起,匯聚銀甲鐵騎,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反朝廷力量。
眾多義軍中,不乏地方軍隊,都是七王舊部,不愿坐以待斃,選擇效忠陳北堯,反抗朝廷。
洛陽,蘇府中,蘇白在聽到各地傳來的消息后,神色間并沒有任何喜色。
陳北堯選擇將柱國府一案提出,并不稀奇,七王是當年的參與者之一,以七王的心機,留下部分證據也不足為奇。
但是,這個天下終究是陳帝的,根深蒂固,如今,義軍看上去聲勢浩大,順應民意,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而已。
陳國的底蘊,可不僅僅只是這些義軍所能撼動的。
果然,在陳北堯和各地義軍選擇反叛之時,陳帝立刻下令,派遣東羽軍和黑水軍前去平叛。
大戰一觸即發!
東羽軍,黑水軍,還有銀甲鐵騎都是陳國最精銳的軍隊,彼此之間,并沒有絕對的高下。
很快,戰火焚燒了整個河津之地,大戰陷入僵持,七王在河津之地經營十數年,勢力也算得上根深蒂固,在陳北堯的率領下,七萬銀甲鐵騎和各地義軍聯合,硬是擋下了陳國兩大精銳軍隊。
而蕭王的鎮北軍,陳帝卻一直沒有動用。
所有的人都清楚,陳國最大的威脅在北邊,所以,鎮北軍一定不能輕易調派。
朝廷軍隊和叛軍僵持半月有余,朝廷上,也日益爭論不休。
正在陳帝考慮要不要動用白袍軍時,陳國西疆,再度傳來了急報。
西度國聯合西域十國,大軍二十萬,全面東進。
一時間,陳國舉國震驚。
內亂未休,外亂又起,本就因為叛亂而元氣大傷的陳國立刻顯得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