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類卡巴拉樹構圖。
在那個類卡巴拉結構上,除了與他印象一致的卡巴拉樹結構外,還有一個仿佛鏡像翻轉一次或者兩次的卡巴拉樹構圖。
而在那個構圖上,兩個類卡巴拉樹圖,共用了一條線,共用了兩個端點。
這兩個端點,就是.....
“質點7”、“質點10”。
而7-10的路徑,就是.....
“月亮”,也就是黃昏途徑。
看著手中的蒼白教典,亞戈的雙眼微微瞇起。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種阻滯感的確存在。
再次掃了一眼蒼白教典上的文字符號后,亞戈轉向另一本蒼白教典。
教典的書頁上,赫然是.....空白的。
沒有文字。
沒有文字?
不,不對。
亞戈眉頭猛地皺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他猛地向后望去。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正站在那里。
那是一個穿著樸素裙裝的,看上去六七歲的黑發小女孩,她的雙手抱著一本書。
“貝蒂?”
貝蒂·范克斯。
法斯特家老管家的孫女。
他所熟識的小女孩,站在遠處,遠遠地看著他,出聲道:
“我們不在塔里。”
“所以沒有序列。”
他熟悉的小貝蒂以他熟悉的態度和語氣,說著讓他感到陌生的話語:
“沒有原型。”
“什么意思——”
亞戈剛想追問,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小貝蒂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是空蕩蕩的。
只有暗紅色的天幕和血色的大地,將亞戈眼中的光景,映得緋紅。
......
無盡墓碑雜亂地陳列的霧海中,吟游詩人模樣的男人,一臉陶醉地撥動著手中無弦之琴。
不過,就在這時,一只只告死鳥從天空落下,帶起了悠長凄厲的腔鳴聲,讓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看向了另一側:
“你們還真是煩人啊,不要打擾我享受音樂好嗎?”
他的視線所及,無盡的霧海中,一個小女孩抱著書,走了出來。
在他前方不遠處,小女孩停了下來,以淡漠的視線望著他:
“你還不行動嗎?”
“行動?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墓碑上,手指在無弦琴上撥動起來,仿佛陶醉的表情中:
“巫師死干凈一點,我會很高興的。”
“職業者和巫師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友善的關系。”
說著,他再度睜開眼,沒有眼瞳的空洞雙眼望向她:
“被剝離血肉、被剝離力量,被剝離意志、封印在塔里,作為‘序列’原型的生活很好嗎?”
小女孩,小貝蒂沒有立刻回話,望著他那盡管空洞但卻能夠感覺到憤怒的雙眼,忽地說道:
“蛇?”
她的聲音響起的剎那,吟游詩人模樣的男人露出了笑意,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你們不應該選擇支持我嗎?”
“讓我把讓你們遭遇如此苦痛的巫師消滅殆盡不好嗎?”
那空洞的雙眼之下,一道黑色的陰影裂隙分開,露出一顆晦暗的眼球,注視著小女孩。
然而,小女孩只是淡漠地回應道:
“你也會死嗎?”
“當然,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我也會一起死。”
吟游詩人的面容上,露出了略顯癲狂的笑意:
“把序列途徑帶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抱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