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同樣用巴西紅木制成的木門響了,布萊克這才站起來打開了房門,門外露出了富凱那張胖胖乎乎的笑臉。
富凱今日沒有戴帽子,白色的繡花襯衫,衣領上、袖口的蕾絲閃著金色的光芒,緊身灰色亞麻布褲子,白色的襪子套在上面,一雙扎著蝴蝶結的小黑皮鞋恰如其分地套在腳上。
布萊克眼前的裝束與富凱差不多,不過今日他要會見大夏國的皇帝陛下,他還是不顧富凱的勸告,固執地穿上了一件中長款的灰色外套。
他正要出門,富凱卻神神秘秘將他拉到窗戶附近,“親愛的布萊克,你肯定錯過了些什么”
他指著那鏤空的窗戶說道。
布萊克有些不明所以,“帶著東方風格的窗花罷了,雖然奇特,但并沒有什么”
“親愛的布萊克,請湊近一些”
布萊克這才湊近了窗花,這一瞧,不禁讓他目瞪口呆。
這窗戶,乍一看是鏤空的,但仔細一瞧,卻并不是完全“空”的,鏤空處掛著一張張細網,那是一種既能讓空氣流通,又能阻擋這熱帶地區令人恐懼蚊蠅的細網。
“這是什么材質做成的?細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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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凱搖搖頭,“我摸過,這細網不像麻繩、草繩那樣能輕易弄斷似的,傳說他們已經從瀝青中提取了許多物品,這,恐怕就是其中之一吧,既有韌性,又極細小,就是味道有些難聞”
當然了,這就是粗膠的副產品之一,以大夏國目前的科技水平,還做不出像后世那樣聞起來幾乎沒有味道的化工產品。
眼下的在美洲各地殖民的歐洲人,特別是在熱帶地區,因為蚊蟲叮咬而生病,特別是死于瘧疾者數不勝數,但他們卻并沒有很好的法子來對付這些蚊蟲,無非是將根據地建設在海拔高、氣候清涼的所在,比如加拉加斯、墨西哥城,但有些地方,比如古巴,無論你將基地建在那里,都逃不過蚊蟲的肆虐。
一番唏噓之后,兩人聯袂來到了“餐廳”,一處為各國貴賓提供早餐的地方。
餐廳不大,門口站著兩位有著西方白人面孔的侍者,昨日他們見過,聽說是在委內瑞拉失去了自己的一切的可憐的北歐人,在他們的引導下,他們拿起了裝了三個碗碟的木質托盤。
與昨晚一樣,依舊是“自助餐”,四個木制的凹陷下去的“盒子”里,盛著各式菜肴,如今是早晨,自然只有早餐,有米粥、咖啡,還有他們頭一次見到的“饅頭”,菜肴除了各式蔬菜,還有大夏國特制的腌魚、腌肉,當然了,作為早餐,怎能沒有雞蛋?
這里也有面包,不過與歐洲人自己做的相比,大夏人的面包就差強人意了,不過布萊克還是用木制的鑷子加起來兩塊切好的面包。
餐廳里都是前來此地與會的歐洲諸國人士,除了他二位,門多薩、路易斯、約瑟夫、康斯坦丁、季莫夫等都在,很顯然,可憐的季莫夫依舊無人理會,他的身邊坐著祖澤洪。
見到這二位后,門多薩、路易斯、約瑟夫、康斯坦丁也禮貌地點頭致意,但季莫夫并沒有,只是在那里埋頭苦吃。
沒多久,這里的人都吃完了——興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吃到過如此豐盛的早餐,一個個吃得有些步履蹣跚,餐后每人一杯咖啡,還吸上了大夏人卷制的“香煙”,霎時,不大的餐廳除了新建房舍和新作家具、飯菜的味道,便滿是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