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小船,平底,每艘能裝載四十人左右,單桅縱帆。
皮薩切克灣,北緯三十八度左右,四月份,春天,終于來了。
北美大陸,由于中間并無大山或高原阻隔,冷空氣可以長驅直入,當春天來
臨時,它消退的沒有這么快,但大海上在經歷了整個三月份的副熱帶高壓的的侵蝕后已經重新孕育了對大陸碾壓的暖濕空氣。
東風季節,一個短暫、微弱的季節,只在四月份擁有,稍縱即逝。
雖然如此,三艘船只依舊安裝了一臺小型蒸汽機以備不時之需。
尼堪最終沒有派出騎兵,因為此時的薩斯奎漢納河兩岸密布著樅樹、常綠松
和櫸樹,根本不利于騎兵出行。
于是尼堪派出了一個排的海軍陸戰隊,還是由曾經在巴爾的摩堡與英國民兵對峙半個月的信天翁號的海軍陸戰隊營指揮使韓子龍帶隊。
這三十名海軍陸戰隊,算是有著后世那種意義的精銳,不僅單兵能力強,可以水陸兩棲作戰,還都是反應敏捷、情商高超者,一句話,他們是海軍陸戰隊里面的偵察兵。
一水的拉了膛線的燧發槍,三連發短銃,兩門弗朗機小炮,每人十顆手榴彈,一柄雙手長刀,這便是他們所有的裝備。
一艘平底船專門裝載著這個排的海軍陸戰隊,既然是海軍陸戰隊,自然也有著探索航道、測定水深、標注水道的任務。
故此,這次對傳說中的哈里斯堡,如今被改成尼堪起家之地的尼布楚的探索旅程,從速度上來說,并沒有那么快。
當然了,既然是精英戰隊,他們中間也不乏能夠通過指南針、六分儀辨識位置的人,在陸上,只要調校好了出發的時間,在一個經度范圍內,是不需要航海鐘的,海軍陸戰隊員身上的懷表就可以了。
一艘船只上乘坐的是大夏國新成立的皮薩切克省工務廳虞衡處的技術員,他
們大部分來自本土各省高等技工學校,少數人來自瀚海大學、京師大學堂的礦業、農林牧專業,領頭的就是工務廳的廳長,孫德馨的兒子孫國棟。
按照孫家族譜,無論男女,最近十輩中間那字依次是“家必傳秀德,國亦保
永盛”,眼下傳字輩已經很少了,大多數是秀字輩,德字輩,但孫國棟的出現,以及他已經擔當起一省,還是皇帝陛下甚為看重的東海岸皮薩切克省的工務廳的廳長,這預示著一個新時代來臨了。
孫國棟畢業于瀚海大學礦業專業,年僅二十二歲便能在他父親執掌的皮薩切克省擔任廳長一職,這說明了就算大夏國是這世界上科技文化最為發達的國度,但能夠上大學的人依舊很少,故此,就不能適用“避嫌”那一套了,何況這還是在前途未卜的東海岸,“舉賢不避親”才是正經。
當然了,這也與孫國棟十六歲那年就上了瀚海大學,畢業后已經在工部虞衡司歷練了三年有關,三年,以大夏在礦業上那點微薄的積累,足夠了。
一艘船上裝載著三十名有經驗的礦工。
三艘船上各放著一臺專門用在礦山上的抽水機。
每艘船只有船員十名,所有加起來正好是一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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