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按察使司衙門,歐陽炯、張七、席特庫三人也圍坐在一起吃著早點。
“歐陽兄,這可是留仙居最早出籠的包子,知道你會在城門剛剛打開的時候進來,我就趕緊備下了”
“張兄有心了,在下謝過”
幾人也很快吃完了,張七一把擦著嘴巴一邊說道:“歐陽兄,皇上回到京城后今日便要早朝,可巧了,原本是讓職部去參加朝會的,既然你回來了,我就樂的歇一歇”
“不行”,歐陽炯突然嚴肅起來,“張兄,不是我倚老賣老,按照按察司的規矩,我應該馬上去拜見王大人,但眼下內城肯定未開,但如果要等到內城打開,那時朝會已經開始了,我離開京城已經三個月了,雖然我國國泰民安,天下太平,但作為灰衣衛,終究是有職責在身的,陛下今日在勤政殿早朝,那里裝下幾百人都不成問題,也不多了你我二人,還是一起去吧,若是皇上問起最近京城附近的一些情況,你我都在場最好”
張七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舔著臉跟著你們去吧”
歐陽炯啐道:“你我都是副使,還都是正四品的副使,何來‘舔著臉’?張兄太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等今天事務一了,我做東,在留仙居請歐陽大人吃晚飯,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等歐陽炯、張七兩人穿好朝服,步行來到長安街承天門的金水橋附近等待內城門打開時,那里已經聚起了一大幫文武官員。
這些人多半也是多年未見到皇帝了,各個穿著簇新的朝服,雖然天色尚早,但一個個還是精神抖擻肅立在寒風中。
在那里,歐陽炯還見到了同樣幾年未見的義親王孫德恩、智親王孫德靜、皇帝大女婿李孝彥、皇帝堂弟孫秀濤以及重臣哈爾哈圖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有些怠慢了,趕緊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掩藏起來。
不過,在任何時候,像他們這樣的人物都是不受歡迎的,于是,當他們走到哪里,人群便縮到一邊,倒是順天府尹皇甫端到底在以前與歐陽炯打過交道,而哈爾哈圖也與張七相熟,他二人倒是葷素不忌,大大方方與他二人交談起來。
“咚咚……,鏘鏘……”
連續八下鐘鼓聲響起后,意味著上午八點到了。
“轟……”
承天門高大、厚重的大門慢慢打開了。
二十四歲的孫德恩一撩長袍下擺,帶頭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