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了一下弦,文世璋頓時為弦音一怔。
翻過了琴背,文世璋看到了琴身的琴名:孤鶴歸飛,然后復讀了一下銘文之后輕輕的撫動了一下弦,感嘆說道:“真是琴如其名,一點也不夸張!”
“好琴!”寺島洋介出口贊道。
“想不到邊先生還是個制琴名家”傅青緒說道。
“制琴一般,主要是師傅留下的料子好”邊瑞稍稍的客氣了一下。
“還有這樣的料?”傅青緒聽了張口便著急的問道。
邊瑞道:“有啊”。
“稚鳳清韻這樣的料?”
邊瑞一聽腦門上冒冷汗了,連忙搖頭道:“這樣的料可遇而不可求,我是說的孤鶴歸飛這樣的料,大約還剩十來床吧,可能多點也可能少點”。
傅青緒又接著問道:“不知道邊兄弟這琴一床幾何?”
邊瑞想了一下豎起了一根手指。
傅青緒一看,頓時覺得有點肉疼,一根手指那肯定不是十萬,這樣的琴料子光賣都要二十來萬,不說這樣的料子,就是老棺材料現在很多價都到了十幾萬了,更何況這樣的料。一千萬那有點夸張了,現在制的琴沒有誰說能賣到一千萬的,那是炒作不是賣琴。
這樣的話,邊現的一根手指就得好理解了,一百萬!
一百萬貴不貴?說真的,傅青緒認為不貴,現在幾家古琴制作大師的作品賣個大幾十萬,一百萬也不稀奇,料子的水準絕對是比不上眼前的這床孤鶴歸飛的。
但是人就有這毛病,同樣一個東西,由名人制出來的怎么貴都覺得值,但是由不出名的人制出來,再怎么便宜都有人覺得不值。
就像是以前的李老師,現在傅青緒。
“這樣的水準?”
見邊瑞點了點頭,文世璋說道:“我什么時候能見到琴?”
“你要?”邊瑞有點小吃驚。
不是邊瑞覺自己的琴不值,而是他覺得所有人都會嫌貴,沒有想到文世璋連還價都沒有直接要琴了。
“嗯!上面是同樣的弦吧?”
文世璋特意問了一下,見到邊瑞點了點頭又道:“那定一床”。
寺島洋介道:“我也要一床!”
邊瑞連忙擺手說道:“我現在在制的只有一床,下一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呢,要不制好了我再通知你吧”。
寺島洋介望著邊瑞問道:“再制的那一床什么時候能好?”
邊瑞想了一下說道:”一兩月吧!”
寺島洋介沖著文世璋說道:“不如先讓我吧,三個月后我在東京有一場演奏會,雖說是小型的演奏會,但是一床好琴也能給我增色不少”。
文世璋連連搖頭:“你有我就沒有么?兩個月后在臺島我也有個演奏會,我最初的老師去世十周年,這琴我可讓不得”。
兩人現在都沒有提邊瑞琴好壞的問題,那是出于對邊瑞的信任。一百萬的信任一般人看起來太奢侈了,但是對于寺島洋介和文世璋兩人來說用來測試邊瑞的人品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