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弦都走出去好遠,胡小曼還紋絲不動地坐在位置上,余朵朵便提醒道:“小曼,這么出色的年輕才俊,你可得抓住機會,不要錯過呦。”
胡小曼不滿地嘀咕道:“什么年輕才俊,連塊名表都戴不起!”
溫恩輝陰惻惻地開口道:“別以為自己搞了個香江節小姐的頭銜就了不起了,忘了你媽媽欠的賭債么?忘了你哥哥欠的粉錢么?再自以為是,我就讓人把你丟到九龍城里去。”
胡小曼嚇得花容失色,從座位上彈起來就走。
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的余朵朵,輕笑一聲道:“你還真挺重視這個高弦的,拉攏起來不惜血本。”
“你真說對了,我覺得他會越來越有用。”溫恩輝愜意地吐了一個煙圈,“遠東會開業那天,你過去看看,如果行情好的話,就讓高弦幫忙買幾手。”
余朵朵試探道:“是用現金么?”
“對!要不然,錢多了也是個愁啊。”溫恩輝點了點頭,“我之所以沒像呂樂和藍剛那樣被猜忌,一是因為我這個溫家大少爺,開銷超過探長正常收入理所當然,二是我更喜歡無從追查的現金。”
“但是,未雨綢繆也是必須的。通過交易更為方便的遠東會,將這些現金轉化成合法收入,進而轉到港外,能夠更好地避險。”
“你最聰明了。”余朵朵伏在溫恩輝的肩膀上吃吃笑道:“你說,現在高弦和胡小曼在做什么?”
……
高弦被服務生引進客房后,倒了一杯水,一邊喝著,一邊思索著和溫恩輝的交往經過。
忽然,敲門聲響起,高弦拉開門一看,原來是胡小曼。
高弦淡淡地問道:“胡小姐有什么事么?”
胡小曼貼著高弦,擠進了客房,將包隨意地丟在床上,然后白了高弦一眼,“我累了,當然是來睡覺了。”
高弦點了點頭,“行,我再去開一間客房。”
胡小曼拉住高弦的胳膊撒嬌道:“帥哥,你別躲著我呀。你好看看,我什么都有。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
“這是拿自己當初哥來欺負啊。”腹誹不已的高弦,拿下胡小曼嘴里將要點著的香煙,“胡小姐確實資源豐富,非常有料。也好,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我最喜歡菊花了,希望胡小姐別讓我失望。”
“死變態!”再次花容失色的胡小曼,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落荒而逃。
“可尼瑪算是清靜了。”高弦關好門,把自己摔在豪華的席夢思上,打量著考究的家具,心中想道:“挑來挑去,還是那個二百元的九十呎‘鴿子籠’,條件最合適,趁著明天還有空閑,就搬進去吧。”
……
第一卷初到香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