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那邊,高弦所具備的能量足以保證自己幕后坐莊,讓小弟們代理利益,在前面沖鋒陷陣;但在倫敦這邊,他就要謹慎一些了。
當然了,以高弦的老道,這種角色轉換,順滑得很。
周密計算了一下未來一兩年內,自己可動用資源,香江股市牛市行情,香江前途問題微妙影響,乃至全球資本主義國家經濟下行壓力,高弦決定,“別人的錢”,能用就用,不用白不用。
于是乎,高弦給了香江那邊的部下一個指示,聯系到香江隱形大富豪,張氏家族爭產風波引發者,張家現任掌門人張玉梁。
葉黎成的回復很快,巧得很,張玉梁目前就在倫敦,好像是要和會德豐大班約翰·馬登談什么事情。
放下電話后,高弦琢磨了一會,不論現在的小馬登,還是以前的老馬登,擔任大班,苦心經營會德豐不假,但都不喜歡香江的濕熱氣候,進而經常流連于倫敦,而張玉梁來倫敦和約翰·馬登談公事,就算屬實,也跑不了躲清靜的嫌疑。
要知道,張玉梁這一輩四兄弟,上面三個哥哥都早早地去世了,留下了一大幫寡婦和兒女,張玉梁這位掌門人態度強硬地分家,不管他理直氣壯地認為自己對如今的張氏家族商業王國怎么厥功至偉,外界的看法都持負面,恃強凌弱,對寡嫂和侄子們不厚道。
而且,在張家二房這里,張玉梁踢到了鐵板,因為香江律師世家羅文錦家族重要成員羅得成是張玉梁二嫂的姑爺,張家二房一點都不好欺負,爭產官司打起來后,羅得成幫岳母請來的律師團,正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查張氏家族商業王國的實際財產呢。
在這種情況下,高弦完全有理由相信,張玉梁跑來倫敦,少不了轉移自己所控制的張氏家族財產的動作。
沒太費周折,高弦便見到了張玉梁這個自己眼里不用白不用的錢袋子。
“我聽說,英國王室授予高爵士GBE的儀式,罕見地隆重,高爵士的手眼通天,實在讓張某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張玉梁的恭維之詞,很容易就能聽出來,不光是套話,里面流露著敬重。
“那都是場面。”高弦云淡風輕地擺了擺手,笑道:“張生是個大忙人,一直在為生意操勞,早知道張生在倫敦,我就請你過來赴宴,一起慶祝了。”
“我也是剛到倫敦沒幾天。”張玉梁試探道:“高爵士撇下英國的名流顯貴來見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高弦沒去對張家爭產風波嚼舌頭根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剛剛收到一個確切的秘密情報,英國四大商業銀行之一的蘇格蘭皇家銀行,應該會爆發一場控制權爭奪戰,所以我想買入一些蘇格蘭皇家銀行的股票,不知道張生是否有興趣做為一致行動人,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