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鸻與大煉金術士阿瑪施特方丹對峙,冥從戈藍德代表團之中走出之時,流浪的馬兒的直播間內反而一片熱鬧,屏幕外流浪的馬兒才剛剛端起一杯咖啡,看到直播間內的彈幕差點一口水噴在光屏上
“來了來了,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畢竟我今天早上就在和人打賭,這場比賽沒那么容易收尾,怎么可能一點狀況都不會發生,平平穩穩從來也這不是這位的風格嘛。”
“來自考林尹休里安的人形天災,他來了,他又來了,所以這一次又輪到誰倒霉了邪教徒影人還是帝國內部的貴族斗爭,我看那個工匠會長震驚的樣子,多半是后者了。”
“行走的災厄果然名不虛傳啊,各位仁兄,我可是專門到這個直播間來圣地巡游,不虛此行了這算是。”
“哈哈,帝國人還說什么禁忌之術,這些狗東西該不會想將圣約山之事照著重演一遍吧”
“看來又有人想當笑話了。”
這是對超競技聯盟有所了解的,但提及圣約山之戰大多都帶著譏諷的口氣,賽場外的人心渙散自然而然折射出聯盟內的心思浮動,事實上第三賽區的信念正是從那時起開始崩塌的。
流浪的馬兒見狀眼角抽了抽了,心說各位好歹還是擔心一下正主,這可不是在南境之時,那時好歹還算是主場作戰,但這里可是帝國。
不過他看向畫面之中的方鸻,以及正攔在帝國人之前的冥,心下確實有些犯滴咕,因為這位的確是有些非同一般,好像從未平平穩穩完成一場比賽一樣。
流浪的馬兒敏銳地察覺到帝國人的用詞,禁忌煉金術絕不一句簡簡單單的玩笑話而已,大家可都還記著五年前發生在渾濁之域的一切。
尤其是第三賽區的觀眾對此尤為敏感。
他又感到有些困惑,不過僅僅是一場比賽而已,難道帝國人真這么輸不起
但與普通人的謾罵不同,流浪的馬兒目光緊盯那個傳令之人手上的文書,那是象征著那位魔法皇帝的權威,可那位至高者的手令絕不會這么快傳遞到艾音布洛克,那可是紙質文書。
他一邊已經打開工具開始檢索,那紙手令寫在一張金紫花紋十分華貴的皮卷上,卷成厚厚的卷軸,網上有相關的圖片,正與那告密者手上的一模一樣。
從大煉金術士阿瑪施特的反應來看,那紙手令也不至于作偽,也就是說這可能是早有預謀的,流浪的馬兒眉頭漸漸皺在一起難道真如直播間內所言,這是帝國的內部斗爭
但來到眾人之前的冥可不管這是什么斗爭,她在大煉金術士一眾人之前一伸手攔住所有人,冷冷地開口道“阿瑪施特先生,盡管你在煉金術界享有尊崇的地位,但這場比賽還輪不到你來指點吧”
“哦,那冥女士有何見解”阿瑪施特方丹抬起耷拉的眼皮看了這位構裝女王一眼,答道。
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對方,雖然煉金術士可算是與戰斗工匠是兩個系統,但作為十王的候選者,距離大煉金術士只有一步之遙的人,兩者還是打過交道的。
對于冥言語之間的冒犯,阿瑪施特倒也不太在意,自圣召以來,圣選者各式各樣的性格他早已見怪不怪了,何況他也早已過了在意這些的年紀。
他所在意的,不過只有那一紙諭令而已。
這位大煉金術士抬頭看著那紙手令。
“這是我的人,”冥道,“而現在我正是戈藍德代表團的團長,就算賽事方對比賽結果有什么異議,禁賽也好,懲罰也好,但還輪不到諸位闖入賽場的先生來查驗,當然關于這件事我待會再來談。”
她目光一一在這些人身上停留,怒道“所以第一賽區超競技聯盟的人呢,你們現在還躲在后面干什么,是默認了聯盟已經隸屬于帝國工匠協會了”
這個帽子超競技聯盟可戴不起,立刻有工作人員匆匆跑了出來,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冥女士,我們只是”
但冥冷冰冰地打斷對方“不必向我解釋,我是誰你沒有向我解釋的義務。現在你們的工作是弄明白狀況,有人對比賽的結果提出了異議當然且不論這些不明人士有沒有資格,賽事方是不是應該查驗一下這究竟算不算污蔑,以維護大賽的公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