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身去,盯著那雨中的雕像。如果傳聞屬實的話,這位大探險家最后一次出海,應該也是為了尋找這座島嶼。
他堅信自己已經發現了那條新的航路,并在筆記上留下相關的記載,只是那本筆記是否來自于他第二次登上那座空港之后。
外人便不得而知。
她只是從這座雕像上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與祖父,那位同樣冷漠無情的海盜王正是以同樣的堅持駛入風暴雨之中。
他甚至拋下了自己的艦隊,自己的部下,自己的骨血,義無反顧地登上那座島嶼,至此再無任何消息。
一如這位大探險家。
時間一晃而過。
七號風暴號準備好出航的時間比預期之中晚了兩天。
倒不是凱瑟琳判斷失誤,而是港口之中出了一點小亂子。
“去通知那些客人們,港務局傳來消息了,”院子內正傳來老板的聲音,“抓緊一些,住在樓上的都是一些貴人。”
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從鍋爐房之中走了出來,同盟封鎖了港口區,這兩天都是他來回打探消息。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被使喚上了。
不過他也知道住在樓上的客人得罪不起,據說是海灣同盟的人親自送來的,為首那個年輕人是個地位很高的煉金術士。
單單這一重身份,他就不敢輕忽,那可惡的胖子生怕惹麻煩,這個時候就抓他出來頂包。
“那個該死的病號。”
他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要不是另一個下人生病,也用不上他來干這活。
院子里的陽光有些刺眼,中年男人忍不住用手遮住光線,這才二月出頭,前些天才下了一陣雨,這一陣子的氣溫實在反常。
但他才剛舉起手,便感到手腕上有一陣難忍的刺痛,他下意識想要慘叫一聲,但一陣頭暈目眩襲來。
中年男人只感到眼前發黑,一頭栽倒下去,緊閉雙眼之前聽到四周一陣陣可怕的尖叫聲傳來。
他甚至還在想,那些人看到什么了?
方鸻在房間之中計算著時間,不久之前海灣同盟封鎖了港口,算算日子今天應該重新開放了。
這兩天他們不得不住在港內的一處旅店之中,還是同盟的人親自給他們安排的,如果不是這檔子事,他們應該已經離開千柱港了。
他一邊想,一邊收拾好房間之中的物件,并停下來,再確認了一遍是否有遺漏。確認無誤之后,才再一次推門而出,順著樓梯來到大廳之中。
只不過他才剛來到這里,便看到天藍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他說道:“艾德哥哥,快來,外面出事了!”
方鸻微微一皺眉,馬上下了樓梯跟著天藍走出旅店,才發現外面街面上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幾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