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艾矛堡見過另一位來自于它之中的復仇者。
那段歷史而今早成為寶杖海岸寒風之中的嗚咽,但在圣劍摩亞折斷之前,在它的女主人去世之前,這個名字可能來自于某個古塔顯赫一時的存在。
不過海灣人的消息這么落后么,對方怎么提到的都是一些已經過了時的稱謂,方鸻忍不住有些疑惑。
而且對方對考林—伊休里安的舊貴族時代似乎相當了解,難道把他們也當作了貴胄之后?
不過他搖了搖頭,并不打算說謊,“我并非艾塔黎亞的原住民,而是圣選者,除了這位小姐之外,她來自于白樹學會。”
“圣選者?”不過男人的目光更多落在奧利維亞的身上,在記憶中找出了關于那個學會的傳聞,“這么說來你們來自于銀風港?”
方鸻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
但男人指向兩人身后的凱瑟琳,“但這位小姐并不是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是空海上的海盜。如果她沒告訴你們這件事,那兩位得提防一下自己的‘同伴’了。但如果你們是一伙的,那就需要一個解釋了。”
他一邊說,身后的兩位衛兵已經將手按在了腰間的火器上,那里是一只魔導手銃。方鸻這才注意到,那手銃也是老古董了,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是收藏品。
這位指揮官閣下的品味還真是獨特。
不過對方能一眼看出凱瑟琳的身份,倒是出乎他預料之外,好毒辣的眼光,雖然空海上的海盜們大多有些自己的習慣,但凱瑟琳跟了他們這么久,早已洗脫過去的身份了。
“指揮官閣下,”方鸻答道,“她已經失去自己的船了,現在早已不是海盜的身份,只是接受我們的雇傭而已。”
“雇傭一位海盜,”男人忍不住搖頭,也不知是在評價方鸻膽大還是心大,“海盜們都是一些反復無常的家伙,你們真不擔心她另有所圖。”
凱瑟琳倒是無動于衷,因為男人的評價相當精準,她自認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不過方鸻那句‘她失去了自己的船’還是說服了對方,失去了船的海盜就和喪家之犬沒什么分別。
海盜之間的仇恨往往還大于他們與當地的海軍之間,失去了船的海盜,往往還要提防來自于仇家的追殺。
雖然都是海盜,但海盜與海盜之間的關系可說不上和緩。
他對凱瑟琳的評判相當精準,因為后者在七海旅團本身也是一種尋求托庇,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暫時失去爪牙。
雖然失去了爪牙的海盜他一樣也不信任,不過他也并不打算在這些年輕人之間參言太多,那是個人的選擇,由不著他管。
“但我不可能放任一位海盜在我的領地上探查,”男人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們不老泉在這個地方,不過作為客人,我可以允許你們在島上的活動自由。”
他指向凱瑟琳,“但這位女士必須留在這個地方。”
“我可以留下。”凱瑟琳倒是無所謂,她和鹽骨艦隊算是老對手了,雖然活動的區域不一樣,但也交過不止一次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這位指揮官卻搖了搖頭,“作為海盜,她必須得到應有的懲戒,因此這位女士得留在這個地方,直到受到公正的審判為止。”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