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鸻有些不太明白的是,這些東西之間,又與聽雨者高層的神秘失蹤有什么關系?
好像無論是‘圣約山事件’,還是十三年前的拜恩之戰,與芬里斯地下的方尖塔與精靈圣杯之間似乎都風馬牛不相及。
不過愛麗莎才說到一半,突然之間又提起一個細節來:“艾德先生,在拜恩之戰前,襲擊帝國車隊,并導致一位大使喪生的那個半選召者組織,它們其實有一個名字——永生者。”
方鸻心中微微一動,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由收了回去。
而愛麗莎繼續說下去道:“在整個戰爭的過程當中,都不乏這些人的身影,他們甚至并不僅僅潛伏于考林—伊休里安,在帝國一方,也有這些人在活躍。而事后在帝國與王國方面的文獻記載之中,也隱晦地數次提到過關于這個組織,當然其中不排除推卸戰爭責任的可能性——”
“但毫無疑問,永生者在這場戰爭之中至少扮演過舉足輕重的角色,在戰爭后,他們也策劃過多起謀殺與暴動,這些事件的影響力甚至波及至現實世界,并引起過不小恐慌。”
“我的意思是,艾德先生,第七號禁令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確立的,它雖然指向艾塔黎亞的所有邪教組織,但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杜絕永生者的活動。”
方鸻聽完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問了一句:“愛麗莎小姐,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自從艾爾帕欣一行之后,他其實也對拜恩之戰產生過興趣,專門在社區上查過相關的資料,但與奧述、考林—伊休里安兩方官方對此語焉不詳的記載不同,選召者們關于這場戰爭的記錄又走了另一個極端。
那就是太過繁雜與瑣碎。
信息太多,林林總總,根本沒有一個頭緒。相關的檢索在社區的歷史記錄中可以搜索出幾千上萬條,而真正有用的信息往往掩蓋于那些雞毛蒜皮的記錄之中,除非本身就有明確的目的,否則沒有個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根本理不清一條清晰的脈絡來。
他很難想象,為什么愛麗莎會對這件事知道這么清楚,除非——
果然,愛麗莎停了片刻,繼續寫道:“我專門去查過與他們相關的資料,在社區之上,因為在三個月之前,我曾親眼見過這些人……”
方鸻心中其實已經預料到這個答案。
“你是說,”他問道:“在你們公會高層消失之前,曾經和永生者的人接觸過,但你是怎么認出他們來的呢?”方鸻當然知道,永生者其實就是拜龍教徒的一分支,他們很可能是黑暗巨龍的忠實信徒。
“因為一個徽記。”
愛麗莎將那個徽記通過圖片的方式發了過來。
方鸻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徽記的樣子,它與尼可波拉斯信徒所使用的那個胸針的造型并不相似,甚至看不到任何與龍有關的元素。
那是一個由無數線條交織形成的圖案,構成一個非人形的形狀,非要說它像什么的話,方鸻覺得有點像是他在卡普卡見過的構裝體魔偶。
這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它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艾塔黎亞應有的東西,因為其美術風格更像是現代美學之中的那種抽象主義概念,它與這個世界本土的審美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