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蘇長風拍了拍臉,清醒了一下,這才想起這件事來。最近一個月來星門港方面排得上號的幾件大事里面,之前發生在芬里斯島的那一事件,至少可以排進前三之列。
不止是他們,當時拍攝的錄像通過社區流傳出去之后,其他幾個賽區也開始關注這一事件。而國內的超競技聯盟已幾次向星門港方面提出倡議,要求插手此事——
不過皆被軍方以各種名義擋了下來。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星門港方面暫時也沒查到對方究竟是誰。那少年像是消失了一樣,或者從來沒有存在過,既不知其來自何方,也不知其現在何處。
一個月以來,星門港方面的排查工作無一點進展。
“結果怎么樣,那個小家伙呢?”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那個?”
“你少來這一套,”蘇長風見自己老同學和自己開起了玩笑,便知對方心情還算不錯:“我是軍人,習慣從最壞的情況下去考慮問題,那就先聽壞消息吧。”
廖大使這才輕輕一笑:“壞消息是星門港這一個月以來的出入人員已經全部排查完畢,但并沒有找到當時在芬里斯地下的那個少年。”
“讓我猜一猜,”蘇長風立刻精神了起來,敏銳地問道:“所謂的好消息,是不是也是這個?”
廖大使點了點頭。
沒找到人,有**成的把握是對方并沒有掛芬里斯地下的死寂區之中,有可能現在仍在艾塔黎亞,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消息。
接下來軍方只需要投入人力,在艾塔黎亞找到目標就可以了。
不過他又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嚴肅起來:“當然也不排除是最壞的可能性。”
蘇長風一愣,神色也沉了下來。正如他所說,他是軍人,習慣從最壞的情況下去考慮問題,他也是星門港方面的高層官員,自然明白‘最壞的情況’是什么。
那樣的情況雖然罕見,但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并且造成了惡劣的影響。
他的老上司,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黯淡離開自己的崗位的。
廖大使搖了一下頭,繼續說下去:“不過在沒有根據之前,這一項暫時只作為保留選項,目前我們還是默認對方仍舊留在艾塔黎亞。”
蘇長風反應過來,坐回床邊,下意識去拿自己的煙斗,但忽然想起這是什么地方,又收回手,指頭在床邊敲了敲。
他抬起頭問道:“你是想讓我來主持找人的工作?”
“特備隊那邊已經抽不出人手了。”
“上面怎么說?”
“委任令已經下來了。”
“那我自然是接受命令,”蘇長立刻答道。但他想了一下,又隨口一問:“你認為那小子還在芬里斯?”
“不好說,”廖大使搖了搖頭:“最近離開云層港的班船不少,我們也不可能一一排查,理論上來說,對方應該直接聯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