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急匆匆走進來,劈頭就問:“你看沒看到普德拉那老家伙?”
法萊斯這才從賽場上移開目光,看向后者,捋了捋尖尖的胡子反問:“我關注他干什么,你剛才又去了什么地方,比賽都結束一場了。”
安德臉上略微有些顧慮之色,“我到處都沒看到他的蹤影。”
法萊斯一臉狐疑:“你找他干什么?”
“沒什么,”安德嘆口氣:“這老東西表現有些反常。”
又是人類那檔子事情。法萊斯搖了搖頭,馬魏爵士之女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下,但并不打算摻合,只說道:“你在這上面牽扯了太多精力,老伙計。”
他意指對方這些年忽略了煉金術上的發展。
安德揚起雪白的眉毛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促狹之意:“侏儒之間也不是安詳平和,我聽說‘短灣’和‘銹靴’就鬧得不可開交。”
法萊斯輕輕哼了一聲,極為不屑:“兩個目光短淺的家族,為艾爾帕欣工匠總會那點蠅頭小利鬼迷心竅,可惜我不是總議長,不然一定叫他們閉門思過。”
艾塔黎亞的侏儒全都出自于七個家族,短灣,銅灣,銹靴,鐵皮,卷須,曲杖與長帽,七個家族之間有一個自己內部的議會,由總議長負責裁定侏儒內部的事務。
幾個世紀以來,這個總議長一直是由曲杖家族擔任的,不過這個議會存在本身,就說明侏儒之間并沒想象之中那么平和。
安德聽了微微一笑:“可惜考林—伊休里安只需要一個工匠總會,我聽說你有一個胞弟。”
“蠢貨一個而已。”
兩人一旁,桌上投影水晶中傳來的景象正好是方鸻一行人步入賽場的鏡頭。法萊斯皺了皺眉頭,忽然之間覺得面前這年輕人有些眼熟。
他回過頭去,問道:“這個年輕人,我記得在你莊園中見過一次,他是不是你學生?”
安德看到方鸻,也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個呆頭呆腦的學生真的把Ragnarok的隊伍拉到半決賽上了,他并不懷疑方鸻自己的實力,不過Ragnarok這個隊伍他也調查過,實在是一言難盡。
委婉一點說,叫做平庸。
平庸的隊伍在這樣的比賽中是不配贏得勝利的。
還是說自己的學生還這有些傻福?
法萊斯看他神色,便知曉答案。想起對方一路上和自己吹噓這個學生如何如何,再加上先前那一檔子事情,心下不由有些好奇。拿起之前的賽程表一看,頓時大皺其眉:
以0.1分險勝銀色維斯蘭——他清楚銀色維斯蘭的水平,與Elite相比差遠了。
法萊斯將手中羊皮紙輕飄飄一丟,說了一句:“看來他多半要止步于此了。”
安德也捋了捋雪白的胡須:“可惜,可以進決賽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
“你說什么?”
“我是可惜這小子運氣不好。”
“是實力,和運氣有什么關系?”法萊斯對這種言論表示不屑一顧。
安德一笑,也不反駁。
……
第一場比賽定為靈活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