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議長拍了拍桌子,示意眾人肅靜:“那么有誰知道,這個小伙子是誰?”
一片安靜。
法萊斯回頭去看安德,但安德并不開口。法萊斯想了一下,也不回答,他看了看身后,慶幸艾爾帕欣的人出去了一時半會還沒回來。
老議長將那頁紙反過來,蓋在桌子上,抬起頭,雪白的眉毛下矍鑠的目光看向眾人。他又問:“那么各位,有沒人知道這個小伙子從何而來?”
“他和Raganrok的人不是一起抵達梵里克的。”
“有人看到Raganrok的人去碼頭區接人。”
人們拿起那些收集得零零散散的資料,七嘴八舌地答道。
老議長擺了擺手,讓他們停下這些無意義的陳述。老人用大拇指與食指抵在自己眉心,輕輕揉了一下,才開口道:“以他的技術水準,有沒可能這個年輕人才是那個幕后的傳授者?”
“這怎么可能?”
“他才多大啊。”
“那么閣下在這么大的時候,可以做到這個程度?”有人將幾頁紙一字排開,一排一模一樣的積分微微有些刺眼。
那人啞口無言。
“其實是不是他,一問便知。”
“甚至不用問,”又有人說道:“我們不是還有一場比賽么?”
老議長這才睜開眼,感到這個提議有些靠譜。他回頭去問,Raganrok進入了下一輪么,立刻得到肯定的答復,Raganrok已經戰勝了Elite進入了下一輪。
以微弱的優勢。
“那就這樣吧。”
他敲了敲桌子,拍板定論。
雖然索南-鋼眉才是艾爾芬多議會現任議長,可在后者不在這里的情況下,安德-烏列爾又在一旁裝作透明人,因此眾人一時也為這位老議長馬首是瞻。
“他們讓你的學生進下一場了。”法萊斯忽然小聲對一旁的老朋友說道。
“嗯,我知道。”安德若有所思地答道。
“你不擔心?”
“我擔心什么?”
法萊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才又小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學生在艾爾帕欣參加過一場比賽?”
“什么?”安德一愣。
而老議長這時回過頭來,看到兩人竊竊私語。
但他并不知曉這兩個家伙在討論些什么,只故作不在意地問道:“法萊斯,我記得艾爾芬多議會還有一個推選的名額?既然都是為考林—伊休里安爭光,那我們艾爾芬多議會便選擇這個年輕人如何?”
“想都別想,”法萊斯一下跳了起來,有些神經質地用雙手蓋住那疊成績,好像那就是人選名單一樣。雖然大家皆是考林—伊休里安煉金術圈子,可畢竟還是有組織與地域之別。
他看了看對方,又看向西林-絲碧卡伯爵:“等等,我得提醒你們一下——你們不是有那個叫做羅林的年輕人了么?”
老議長聞言一愣。
在艾爾帕欣的比賽結束之后,考林—伊休里安成功拿下一席,多了一個入選正賽的名額。
兩個名額之中,一個屬于卡普卡工匠總會,而另一個則由王室推選。
王室推舉的名額,按慣例,隊伍之中三分之一的成員應來自于戈藍德工匠總會,三分之一來自于南境煉金術士同盟,剩下三分之一則來自于選召者公會之中。
這也是為了體現考林—伊休里安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兼容并蓄的理念。
而屬于戈藍德工匠總會的名額,一般是從總會直接調撥,但若沒合適人手,也會舉行一場選拔賽,直接從比賽之中選拔優秀的人才。如同此刻在梵里克舉行的這場表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