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方鸻也不用去問帕克與羅昊的意見,這兩人聽說有筵席,早就已經雙眼發光了。尤其是那胖子,剛才還信誓旦旦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現在早把之前說的話忘到了爪哇國去,只差沒有硬拖著他去赴宴了。
他想了一下,唐德還在大廳等他們,雖然巫妖沒什么時間概念,但他還是放出一只發條妖精,用手一指,便讓其穿過大廳去知會對方一聲。金色的小球一飛出,便令旁人為之側目,戰斗工匠本身已是罕見——而方鸻自己雖未意識到這一點,但他操控靈活構裝的技藝在多次極限環境的磨練之下,其實早已純熟無比。
縱使只是一只發條妖精,在他信手使來,也優雅至極。不遠處一個身穿長袍的本地人看到這一幕,立刻為之駐足,將目光投向這個方向。
說白了,他們這一行人在經過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除了羅昊、天藍、唐馨與艾小小等級稍低之外,其他幾人其實皆已漸漸步入了正式選召者之行列,再也不是過去那支有些青澀的、不成熟的小隊了。
唐德看來與那死靈術士交談甚歡,對于他們要去赴宴之事也并不在意,只揮了揮手,讓方鸻的發條妖精離開。
等收回發條妖精,方鸻才對那啞仆點了點頭。
后者便十分恭敬地對他彎腰行了一禮,以示感謝,然后引著他們向旅舍深處幽深處走去。
他們一離開,弗洛爾之裔與聯盟的一行人也步入大廳,戴銀絲眼鏡的年輕人看起來還沒怎么受先前方鸻一番話的影響,神色如常。而那聯盟的官員顯然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不時向這個方向投來一瞥。
至于第三個年輕人,自然是陰著一張臉,只是當著其他人的面,不太好發作出來。
戴銀絲眼鏡的年輕人看了看其他兩人,這才問道:“你們認為海林王冠是不是在他手中?”
后者一怔,仿佛這才想起這一茬來。
他想了一下,搖頭道:“這人當時只是黎明之星一個漏網之魚而已,海之魔女一手策劃了那天夜里的一戰,怎么可能讓他拿到海林之冠。而且,從海魔女之后的動向來看,她那天晚上的目標應當是達成了。”
年輕人推了一下眼鏡:“有一定道理,可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怎么?”
聯盟的官員聽到兩人對話,也回過頭來看著他們。
“我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前者答道:“不過在梵里克時,一位塔達族祭祀為對方出過手,那些蜥人絕不會無的放矢,你們知道它們一直以來在追尋什么吧?上古圣賢與他們遺留下的大預言。
——而五圣物,正是其中一個。”
陰著臉的年輕人反應了過來:“你認為他即便沒拿到海林王冠,也一定與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戴銀絲眼鏡的年輕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展開道:“這是對方在梵里克留下的古代魔導技術,聽說是從千門之廳得來,但上面的技術,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圣約山’的當初發生的一切,”他看向兩人:“你們應該清楚當時的內幕吧?”
聯盟的官員搖了搖頭:“這是你們與彩虹同盟的事情,我可不介入這個。”
不過那陰著臉的年輕人卻不在意這個,一手接過那張紙,目光閃爍了一下:“淵海長卷?”
聯盟的官員聽到這個詞,明顯略微后退了一步,并不再開口。
只是三人正交談之間,卻不提防有人正靠近過來,來者正是之前在大廳之中那個身穿長袍看向方鸻一行人的伊斯塔尼亞本地人。對方聽他們交談,便直直向這個方向走過來,這時三人身后一個選召者這才上前一步攔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