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家可是因為他才來到艾塔黎亞的——
蘇長風卻道:“不必謝我,這也不是為你做的,保護本國公民本來也是軍人的職責。何況逆向通道的關閉本身也是星門港方面的責任,不管有沒有你的事情,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但我聽說其他國家……”
蘇長風笑了:“不可聽信謠言啊,小伙子,大多數國家的駐星門辦事處還是發揮了積極作用的。”
方鸻看到對方自得的表情,總覺得對方口中那句‘大多數國家’有些言外之意。
不過話雖如此說,他心中的感激之意也沒少半分:“總而言之,蘇團長,謝謝了。”
“謝謝就不必了,對了,你和蘇菲的事情?”
方鸻頓時落荒而逃,嚇得趕忙關了通訊器。
蘇長風看著黑下去的光屏楞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搖著頭感嘆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臉皮薄,哪兒像我們那時候。”
……
方鸻關上通訊器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他幫蘇菲和茜謹守的秘密,想必總有曝光那天,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辦呢,也不知道蘇長風到時候會不會滿世界追殺他。他一想到那樣的情形,就忍不住一頭黑線。
可那位銀色維斯蘭的公主殿下已經把他推下火坑了,眼下要想爬出來可沒那么容易,再說以他與蘇菲的關系,總不能出賣對方吧?他想當時就不應當答應這樣的事情,可禁不住那位小公主一番利誘,他實在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抬起頭,他才看到巫妖正拎著一根手杖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方鸻想起之前的事情,才將蘇菲這邊的一大堆麻煩放在一邊,叫了對方一聲:
“唐德先生。”
巫妖回過頭來,用黑洞洞的目光看著他:“又怎么了,我們的小船長先生?”
“我是想問一下,當時你留不下那煉金術士么?”
“那倒也不是,”巫妖搖搖頭:“只是我為什么要留他下來?”
方鸻張大嘴巴,一時啞然。
這回答也未免太有道理了,他發現自己竟無從反駁——
“可是……”
“好吧,”唐德這才打斷他:“其實那時候本人判斷的確有那么一點點的失誤,只是沒想到這無膽鼠輩,竟然那么輕易就逃走了。我當時本來起碼有那么七八種法術可以把她留下來,最簡單就是錨定術——
你知道,區區一個工匠,要在巫師面前玩弄那點兒可憐地法術把戲實在是太可笑了一點。當然我這里所說的不包括魔導士,這些可憐的魔導士連自己施法的能力也需要煉金術士來施舍,實在配不上稱之為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