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笑:“這只是表象而已,我恰巧聽到過一些東西。”
方鸻目光微微一閃,但面上不動聲色,只默默看著對方的眼睛,像是要確認他是不是在撒謊一樣。
但那人目光不躲不閃,看來十分坦然。
方鸻這才答道:“成交。”
只是找來一桶酒而已,這個任務本身也不算麻煩。
不過他心中其實并不太相信對方真的只是為了品嘗美酒而已,這人行事看起來顛三倒四,但有時候又十分理智,給人的印象不全然是一個瘋子,倒不如說是有深層次的目的。
不過有目的并不可怕,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只要雙方的利益暫時是在同一邊就可以了。至于那‘沙漠之血’有什么問題,他自然會親自檢查,不止是他,他身邊還有塔塔小姐,還有姬塔也是博物學者,總會找到一些線索。
他看了看對方,又問道:“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那人搖了搖頭:“名字不重要,不過你可以叫我德蘭。”
方鸻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打算找時間去查一下,歷史上有沒有關于這個名字的記載。要在浩如煙海的文獻之中查一個名字并不容易,不過限定在與秘術士相關的歷史上,再加上拜恩之戰至今這個時限。
在這段時間與范圍內,說不定真會有一些發現。
除非對用的是一個假名,這個可能性也不小。
不過方鸻并不在意,他只是潛意識有點在意這個人的身份,覺得對方與秘術士之間可能有些更深層次的瓜葛——眼下他為秘術士所擒,而后面又牽扯出盲從者與流浪煉金術士一系列支線任務,他才會不得不關注這方面的細節。
倘若真沒什么發現,其實也無所謂。
他轉身準備離開,但這時德蘭卻從后面叫住他,等方鸻轉過身去,他才小心翼翼從一疊稻草下面拿出一張‘紙片’來:“先前我答應你要掩蓋魔力擾動的技巧,這是在我這個地方研究得心得,送給你了——”
方鸻有點意外地看著對方。
他確實有些在意這個技巧,因為這種技巧多半是個人研究所得,獨一無二的秘技。
當然獨一無二的秘技也不一定有用,就像這門技巧他也未必用得上,他使用的是無屬性魔力,本來也不在大多數監測法術的效果范圍之內。
不過這東西對其他人卻很有價值,尤其是獨一無二的技能,本身就具有奇貨可居的屬性。
德蘭好像看出他的想法,一笑道:“但你必須向安吉那立誓,不可外傳。”
“那這東西對我來說有什么用?”方鸻一愣:“你也看到了,秘術士們的監測法術對我來說無效。”
“那可不一定,”德蘭目光中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意味:“相信我,說不定將來它會幫上你大忙。”
方鸻看著這個又重新變得神神叨叨起來的家伙,老實說,這東西不能外傳的話,對他來說等同于雞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