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ZXC打開冊子,然后指著地圖說道:“這個方向有一座要塞,在進入內庭之前,我們可以考慮先攻占這個地方作為最后的退路。其實在我原本的計劃當中,這里是我們唯一的退路,我們救出所有人之后,原路返回,便從這里離開——”
“但外面的沙塵暴……?”
“正因為有沙塵暴我們才逃得出去,不然你試試?”盧福之盾的其他人顯然也不笨,立刻意識到這一點。
方鸻也道:“的確,沙塵暴雖然危險,但總比留在這里好。”
而之前那人也只是隨口一提而已,聽了方鸻與自己同伴解釋,立刻就明白過來。對于方鸻的說法,眾人皆點點頭,顯然認同了這一點。
但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又道:“這是我原本的想法,不過眼下,我又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這個計劃聽起來可能有一些……呃,大膽,但是其實比第一條路要穩妥得多。不過它可能有一些冒險,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ZXC愣了一下,雖然本能告訴他大佬所謂的冒險,那一定是曲折離奇至極。但受好奇心驅使,他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什么計劃?”
“我之前打聽到一個消息,你們來這個地方所乘坐的那條飛空艇,還停泊在城中——就在內庭的中央區域,一處避風的園林之中。”
ZXC聽了立刻就感到不對,馬上叫停道:“等下,大佬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走空路離開。”
“這個天氣下?”
方鸻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這事兒聽來不靠譜,可他也是經過再三考量之后才決定這一點的,其實認真來說,直接逃入沙塵暴之中,和乘船進入沙塵暴之中,生還的概率都相差不大——基本都是報著必死的決心逃進去的。
但這里面卻仍有細微的差異,他們直接逃出要塞區,但若死在沙塵暴之中,復活的區域不過幾千米范圍,很有可能最后選擇的復活圣殿根本就沒有出城。
這樣一來的話,雖然不是白死了,但也差不多。
而飛空艇就不一樣了,在這個天氣下一但升空,就是最后墜毀,恐怕也要一下被吹到十多公里之外去了。在那些地方復活,幾乎肯定是在野外的圣殿或者小型神堂、避難所之內,在這樣的天啟之下,秘術士們與這座要塞的主人不可能派人來搜索他們。
因此聽起來都是送死,但顯然后者與前者是不一樣的。
經過他一解釋,眾人也半信半疑地明白過來,之所以是半信半疑,是因為這個計劃實在是曲折離奇了一些。在秘術士們眼皮子底下奪走一艘飛空艇,并再這樣的天氣之下升空,最后逃出生天。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和詩人口中的傳奇故事也差不多了。
但聽來驚險刺激,其實只要想想就明白,任中一個環節出錯,最后他們多半就是功虧一簣的下場。
只不過正如方鸻所言,另一條路其實也是差不多,如果是原住民,這會兒多半猶豫起來。但大伙兒畢竟是選召者,稍一討論,便確定了就這么干——成了就是大吹特吹的資本,輸了也不會比眼下的情況更壞就是了。
ZXC見眾人興致高昂,也不好意思潑冷水,只私底下問了方鸻一句:“可飛空艇啟動舵輪需要艦務官的鑰匙,啟動水晶引擎需要法師長的許可,我們到哪里去搞這兩個東西?”
方鸻沒想到居然只有他一個人想到了這一點,有點神秘地看了后者一眼:“我有一個辦法。”
“一個辦法?”
方鸻搖了搖頭,這個辦法離奇到連他自己也不愿意多說,只答道:“總而言之先攻占倉庫區再考慮其他的問題,要是我們連那里都走不到,還是老老實實執行第一個計劃吧。”
ZXC看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確定好計劃之后,方鸻才和眾人一齊去看了看那個隱藏的酒窖,那地方的一堵厚墻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暗道開關。
不過這難不倒方鸻,他大約估算了一下這地窖的空間高度,然后直接召喚出奧爾芬的雙子星,控制著這臺巨型構裝體一拳轟過去,什么墻也塌了。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方鸻的這臺巨型構裝體,一時間都看得呆了,畢竟那摧枯拉朽的一拳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