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梁天工,是陳睿的武學恩師,據說是江湖中的赫赫高手,到底有多厲害陳睿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洛欣在他手上撐不過三招。
“呵呵……”陳睿訕訕的說道:“這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嘛!誒先生,冷靜,冷靜,您是大儒,要注意形象。”
見到段子的臉黑如鍋底,在默默的脫鞋,并不理會他的辯解,陳睿色變,急忙躲到梁天工身后改口勸道。
這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個打劫的盜賊嗎?剛剛差點就信了他!
段柯鼻子氣歪了,如果他是個現代人肯定會一邊脫鞋一邊罵“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崽子壞得很!真特么欠收拾。”可他不是,所以他只能默默的脫鞋,用鞋底來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雖然他的詩詞狗屁不通,可是細看之下又頗有不凡的見解,所以段柯盡管口中喊著“朽木,”心里對他卻是極為贊賞的,對他也寄予了厚望。
科舉是不用想了,考官看到他的文章都會懷疑人生,他丟不起那人!但是想要進入廟堂之中并不是只有科舉一條路,以他的老臉給他在楚國謀個一官半職還是輕而易舉的。
本想讓他到民間體驗一下連年戰亂給百姓帶來的疾苦,將來進入廟堂之中能為百姓謀福祉,可是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跑去當山賊,還是在家門口,更可氣的是只有他到現在才知道!回來之后還滿口胡謅。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將來很有可能被他害的晚節不保!
看著鬧起來的師徒兩人,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未免老友失了顏面,出聲勸道:“段子息怒,睿兒尚且年幼,難免一時糊涂,做出些荒唐事來,索性并未鑄成大錯,不若這次就先放過他,來日悉心管教便是。”
神醫一襲白衣不染纖塵,慈眉善目宛如彌勒佛,讓人倍感親切。
他名公山旬,一手回春之術冠絕天下,不知挽救了多少性命,被世人稱之為神醫,是神農門這一代的掌門。
神農門,位于神農谷,起源已經考究不清了,據說是傳承于遍嘗百草的神農氏,神農山和神農谷也因此而得名。
門下弟子不多,但各個身懷仁心,有如華佗在世,扁鵲再生。
當年公山旬也想收蘇采萱為其弟子,不過她出生世家,有著諸多羈絆,并未讓他如愿,但也因其對他有恩,讓他視其為子侄。
而早些年公山旬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起死回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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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恩于段柯和梁天工,因此他也與兩人成為了好友,十年前便是他邀兩人來給陳睿傳業授道的。
“是啊!老段,小孩子玩鬧你生那么大氣干嘛?”梁天工也在旁幫腔。
“就是你們平日里的放縱,才會養成他這頑劣的性子。”段柯的怒火并未因他們的勸阻而平息,但他也沒有繼續脫鞋,畢竟有失風度。
而且在別人親娘面前教訓她兒子終歸是太不好,誰說大儒就是古板耿直不知變通?其實他們閱遍典籍,學識淵博,早已內秀于林,胸中自有乾坤,往往是最通人情世故的。
要知道能流傳下來的典籍可謂是精華中的精華,是古人窮其一生思想之精粹所著,何其珍貴?若能閱之,便是有幸,若能有所得,便能受享一生。
當然,若是徒有其名者,那就另說了。
蘇采萱橫了陳睿一眼說道:“睿兒頑劣,先生費心了,以后若是睿兒犯糊涂,先生盡可放手施為。”
段柯聞言頗為滿意的捋了捋胡須:“還是夫人通情達理,哪像這兩個糟老頭只知縱容,豈不知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揍不成才,不打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讀書要揍,不習武也要揍,犯錯時要揍,沒犯錯時也要揍一揍,這叫防微杜漸!他老老實實的,你都去揍他一頓,他便老實了,再也不敢起什么壞心思了,揍得他皮開肉綻,從此便知曉上進,知曉努力刻苦。”
陳睿渾身汗毛豎了起來,你確定你是大儒不是武人嗎?
你是不是當初想習武在你爹的棍棒底下習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