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僅身份高貴,而且天資聰穎、才華橫溢,一首《一剪梅》震驚士林,堪稱傳世之經典,天下人無不側目。而她又在三年之前創出香水,一經問世,便迅速受到士林文人和女子的青睞,所以士人對其多有贊譽,是他們心目中圣潔的仙子。但最讓人稱道的卻還是郡主的美貌,據坊間傳聞她是楚國最美的女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我說啊,別的都跟我們都沒關系,就是這香水,要是我也有香水的配方……”福安不愧是一個正經的商人,對于賺錢之事念念不忘。
但陳睿卻沒有多余的心思聽下去了,因為他已經被這些消息沖進自己的思緒中去了,嘴角不自覺的泛起苦笑。
她宛如一顆耀眼的明珠,而他只是一粒卑微的沙礫,他根本配不上她呀!
以前他還有一種迷之自信,堅定的認為娘親是哪個隱世家族的小姐或是圣女,讓朝堂都畏懼三分的那種,不然丫鬟為什么身懷絕技?秦王對娘親為何心懷畏懼?
因為愛上了窮書生和家族反目,而在與家族的斗爭中窮書生不幸命隕,娘親為了保住肚中的他們,終于找到了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隱居起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仇恨漸漸被血濃于水的親情沖淡,族中的親人不斷地尋找他們,最終找到他們,把他們接回族中,他也從一個山野中長大的野小子成為尊貴無比的少主。
所以這些年他從沒問過,也從沒提過任何有關于父親的話,怕娘親傷心。
可是時間一天一天的在流逝,那些“族中接他們回去的人”沒有任何出現的跡象,他們的日子也沒有任何特別,除了陳瑾特別鬧騰之外;娘親也沒有展現任何特殊之處,兩個稍稍有牌面的人還是因為神醫的面子。
最重要的他從史料中并未發現任何關于隱士家族的記載,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讓他明白這個世界雖有所不同,但也不是那么的不同。
他的迷之自信也隨著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而一點一點消散,猜想一再的被推翻,最后只存下一個疑惑:“難道當年娘親真的是憑借著霸氣鎮住秦王的?”
而現在聞聽她如此耀眼,心底不禁涌現一抹自卑,論身份,她如皓月,他如沙礫;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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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她天資聰穎、才華橫溢,他資質平庸、才疏學淺;論聲名,她美名揚天下,他臭名傳百里。
怎么看怎么不配。
“哦,對了,坊間還傳有一個小道消息,不過多半是假的,說是陛下有意與秦王結親,立瑤欣郡主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后,但被秦王給拒絕了,這怎么可能嘛?不說聯姻的好處,秦王和陛下那親如兄弟的關系,就是這皇后尊位,母儀天下的誘惑又有哪個女子能抵擋?”
說到了皇家之事,福安還是很小聲的,作為一個出色的商人,又怎能不對朝堂之事略知一二呢?
無風不起浪,既連福安這等小小的商人都知道,那這事十有**是真的。
心痛嗎?難過嗎?慶幸嗎?可能都有一點,但陳睿還是最生氣。
不管怎么樣,他們還有婚約,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在他們沒有解除婚約之前任何挖墻腳的行為都是在踐踏他的尊嚴,在尊嚴面前,什么自卑、心痛、難過,統統都靠邊站。
冷哼一聲說道:“皇后怎么了?母儀天下怎么了?嫁的是帝王還是愛他的男人?面對冷冰冰的皇宮,日子過得就一定舒心?不是每個女子都是貪戀權勢、愛慕虛榮的,也有很多女子有自己的追求,她們更希望嫁的是一個疼她愛她寵她的男人。豈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情郎是路人。個中辛酸,誰與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