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半個時辰,楚皇的眼神恢復清明。
見陛下向自己走來,許忠急忙見禮,呈上信箋,說道:“陛下,這是襄城傳來的密信。”
秦王能征善戰,手握二十萬大軍,楚皇又怎會對他沒有防備?哪怕親如兄弟,該防還是得防,自己睡的安穩,他也睡的安穩,所以襄城和秦王府都有不少楚皇的眼線。
楚皇接過信箋,打開觀看,不一會眉頭便皺了起來,問道:“陳睿是誰?”
“陳睿便是那在臨陽城治好了瘟疫的大夫,其他的暫未查明。”許忠恭敬的說道。
“暫未查明?”楚皇眼眸微瞇,看著許忠,直到看得他額頭留下冷汗才說道:“去查。”
許忠恭敬應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禁在心中感嘆:陛下的威勢真是越來越重了。
在回昭陽殿的路上,楚皇突然問道:“朕的皇子真的不夠優秀嗎?”
許忠一愣,繼而斟酌片刻才道:“皇子們天資聰穎,各有千秋,都是世間少有的俊才。”
“既是世間少有的俊才,為何子浩看不上眼?為何郡主不喜歡?”楚皇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其中蘊含的怒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男歡女愛這種事誰能說得清呢?許忠雖是太監,但也只這種事只憑心意,對上眼了既是乞丐在她眼里都比這世間任何男子都好,但他同樣知道,深處高位,考慮的都是國家的利益,家族的利益,哪還能考慮什么男女私情?
所以許忠沉吟一番之后說道:“許是秦王和郡主遠在襄州,鮮少回京,沒有看到皇子們的優秀。”
“你的意思是召他們回京?”
許忠聞言后背都浸濕了,急忙行了一禮:“老奴絕無此意,老奴失言,還請陛下降罪。”
楚國太監是不能干政的,若是坐實了就是殺頭大罪。
“你呀你,”楚皇忽然笑著指了指他,說道:“你這老滑頭不跟朕說實話,朕又豈會不知這男女之事看的是緣分?”
許忠輕吐一口氣,也笑著說道:“老奴一個不男不女之人,對這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所以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但是皇子們各個都是一表人才,才學出眾,出類拔萃,老奴是看在眼里的。”
他差點忘了,陛下對皇后的癡情可是亙古少有,對這男女之間的事看的不比誰都清楚?
楚皇冷笑一聲,說道:“治國又豈是靠的才學?會吟幾首詩,寫幾首詞,會舞槍弄棒,與治國何益?”
“會吟詩寫詞說明皇子聰慧,就像一塊璞玉,稍加打磨就是絕世好玉,若是陛下悉心培養,皇子們定能不負陛下所愿。”許忠知道陛下只是恨子不成龍,發泄一下對他們的不滿,他不能順著陛下的話說皇子的不好,反而還要說好話安慰他。
“哼!希望如此吧!只是這清瑤可不能嫁給外人呀!”楚皇說道。
為帝王者,舍小愛,取大愛,哪怕情比金堅,在國之利益面前舍棄的還是情愛,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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