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有丫鬟進來通傳,說是梁天工和段柯兩位先生求見。
蘇采萱命丫鬟把他們迎了進來,看著紅光滿面,精神矍爍的兩人,蘇采萱淡笑道:“睿兒和瑾兒頑劣,能得兩位先生教導,是他們的榮幸,這些年麻煩兩位先生了。”
兩人見禮之后,梁天工擺了擺手,說道:“睿兒和瑾兒聰慧,能收他們為弟子,可是一樁幸事,哪來的麻煩呀?老段,你說是吧?”
段柯點了點頭,看向蘇采萱說道:“夫人好像已經知道我等來意?”
蘇采萱示意他們坐下,待下人上好茶水,說道:“兩位先生在睿兒和瑾兒身上花費了近十年時光,可謂是費盡心血,我在這謝過兩位先生了。”
說完起身行了一禮。
兩人不敢托大,急忙回禮。
蘇采萱接著說道:“兩位先生是來辭行的吧。”
段柯點了點頭,說道:“授業已近十年,能教的都已經教了,往后便要靠他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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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性了,我們也沒什么能教給他們的了,所以特來辭行。”
當然就算有也教不了了,他們都已經出谷了。
段柯的心情是有些復雜的,一直以為自己悉心教了快十年,傾囊相授的學生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
沒錯,此前在他心里,表現略顯平庸的陳睿在他看來就是廢物,雖然偶有讀到見解,但是也不能掩蓋天賦不夠出眾的事實,畢竟由他這個當世大儒費盡心血悉心教導,還不能優于常人不是廢物是什么?
但是老段不甘心啊!他是誰?當世大儒,十年時間足夠教出幾百優秀的門徒了,怎么可以就教出這么個廢物呢?這讓他顏面何存?
再加上他真的希望他學有所成而怒其不爭,所以他一看到陳睿就很不順眼,忍不住想暴打一頓!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還是大錯特錯,錯的極其離譜,自己這個學生哪是什么廢物,分明是天才。
而在自己授業下表現的像個廢物,離開自己之后就宛如龍歸大海,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是自己耽誤了他。
不是學生不夠有天分,而是自己授業方法有問題,耽誤了學生。
幾十年來堅信的東西有了動搖,讓他有點心灰意冷,但更多的是驕傲。
這是自己的學生啊!說出去不僅不會讓自己失了顏面,還是讓自己臉上的榮光越發的奪目。
不過想到自己以前對他的態度,心里又有那么點愧疚。
但是想到那“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滾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那點愧疚又煙消云散了。
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棍棒他才這么有出息的呢。
梁天工倒是沒段柯那么多心思,功夫一途本就為強身健體和防身所用,能學多少就學多少,看個人悟性和是不是足夠努力,就算身手不怎么樣也沒關系,反正又不是要去好勇斗狠,與別人拼命博個什么天下第一。
現在知道自己的弟子那么有出息,他心中只為他高興。
蘇采萱再次感謝:“這十年來多謝兩位先生了,”
“我就不拿錢財這些俗物來辱沒兩位先生的身份了,往后兩位先生若是遇到什么難事,盡可來找我,采萱能辦到的必不推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