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這并不是游戲,這個世界,無比的真實,也無比的細膩。
“你身上的甲胄呢?”
鄭伯爺苦笑道:“王爺,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我真想給自己換一套甲胄,這甲胄,實在是太顯眼了。
而且,就算是一樣要鮮亮一點的,我也還是覺得這純金色的甲胄,太土氣。”
以瞎子的設計,梁程的實用,薛三的鍛造,完全可以給自己弄出一套真正奢華低調有內涵的甲胄。
“以后,有什么打算?”
靖南王開口問道。
想造反!
這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雖然鄭伯爺覺得,自己和田無鏡之間早有默契,但這默契里,卻有一道極為清晰的紅線。
你可以在紅線外拼命地試探旋轉跳躍,
卻不能真的作死到去觸碰它。
“王爺,其實,我一直想去乾國看看,看看那里的風華,看看那里的風景。”
“陛下這輩子最大的夢,就是去上京,坐一坐那據說傳承自大夏的龍椅。”田無鏡的目光里,露出了追思之憶,“可偏偏,最先滅的,是晉,現在伐的,是楚。”
“王爺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大燕鐵騎,將踏平它乾國花花江山,縱馬江南。”
“平野伯,去給本王,將那面旗,舉起來。”
“喏!”
鄭伯爺離座,走到對面,將那一面黑龍旗幟扛在了肩下。
靖南王就坐在那里,看著扛著旗的鄭伯爺,目光,久久沒動。
鄭伯爺也就站在那里,保持著這個姿勢。
王帳內,無形的壓力,開始緩緩加重,也不知什么時候起,在這里面,連呼吸,似乎都得竭盡全力。
“立誓。”
“嗯?”
“你手中的這面旗,不能變。”
“我,鄭凡,在此立誓,此生只立大燕龍旗之下,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良久,
田無鏡開口道;
“誓言,對你,有用么?”
曾經,在玉盤城下,靖南王對著楚人發過毒誓,轉身后,就下達了“盡誅之”的軍令。
鄭伯爺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
“王爺,末將,其實也不怎么信這個。”
當你身邊有死人、有吸血鬼、有僵尸、有亡靈等一大群這類存在時,你就很難再去相信什么冥冥之中的天意了。
田無鏡笑了,
道:
“那就沒用了。”
鄭伯爺卻笑道;
“我這性子,別人不知道,但王爺您應該是知道的,就是那老天爺叫我干啥,我都得掂量掂量,謀算謀算自己這么干,到底劃不劃算。”
“哦?”
鄭伯爺將手中旗幟插入地面,
道:
“但如果我哥叫我做什么,我肯定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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