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龍旗幟和“鄭”字旗湊在一起時,往往只代表著特定的那一位。
………
“鄭……”
攝政王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舞動著的旗幟。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是真沒想到,大燕的平野伯,自己的親妹婿,會冷不丁地,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次見面時,他是姚師的弟子,和自己坐在一輛馬車上,談笑自如,還做了一首詞,怒發沖冠憑欄處;
這次見面,他帶著這么多的兵馬,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到了自己大楚的腹心之地。
世事變化,總是這般得讓人難以捉摸。
他很想再見見他,
最好,
能坐下來,
喝杯酒。
但曾經很流行的這一兩軍交戰前的風氣,卻被一個人給破壞了。
………
“不必傳這話了,沒意義的,他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怎么可能會下來和我會晤?”
鄭伯爺果斷拒絕了何春來的這個建議。
一切,都因為一個人當初的不守規矩,賤人!
是的,
鄭伯爺在自己罵自己!
一個格里木,算什么東西!
他何德何能配與大楚攝政王名義上的大楚皇帝相比?
艸,
早知道后頭有這么大的一條魚在等著自己,
自己當初當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才會提前在他格里木身上壞了規矩!
留在此時壞不好么?
讓劍圣再當一次執旗手,自己再去和大舅哥敘一下感情,那多好。
當然了,
這也只是想想。
鄭伯爺是見過自己這位大舅哥打架的,雖然他認為,大舅哥怎么著都不會是劍圣的對手,但想要殺他,很難。
再者,大楚天子身邊,怎么可能會缺高手?
就是那位大楚造劍師這次不在他身邊,也定然會有一個不差他絲毫的人頂上的。
田忌賽馬之下,
自己還真不是大舅哥的對手,拖后腿的,是自己。
“不過,就這樣我在城下他在城上干瞪眼的話,也委實有些浪費這大好氣氛了。”
“寫信?”茍莫離建議道。
鄭伯爺搖搖頭,道:“沒戲劇感。”
“戲劇感?”
茍莫離發現自己還是和這個核心團隊,有一層隔膜。
阿銘開口建議道:“可以讓士卒幫忙喊話。”
鄭伯爺扭頭看向阿銘,道:“我居然想到了司馬懿。”
阿銘笑了。
“有扇子么,可以先給我。”鄭伯爺說道,“省得待會兒又是鄭伯爺有了。”
阿銘和四娘都笑了。
茍莫離和何春來面面相覷,理解不能。
扇子,
不是沒找到,
而是沒找到那種合適的可以在此時搭配一下襯托自己形象的。
怎么說呢,
雖說不打算攻城了,但總得做一些可以在以后被吹噓被演繹的事情,干巴巴地坐在這兒,忒不解風情了。
鄭伯爺看向劍圣,
道:
“可以幫個忙么?”
“做什么?”
“待會兒讓龍淵出鞘,在我頭頂上轉上個幾圈,讓我醒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