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柳如卿就叫來了早就準備著的飯食。
菜不多,
兩葷一素,外加一湯;
鄭伯爺的生活,其實帶著點小資情調,平日里,也是考究著精細的吃,但說實話,真的和奢靡不沾邊。
那些貴族豪紳吃飯,那吃的不是飯,是排場和氣派,鄭伯爺不會做那種傻咧咧的事兒。
吃完了飯,
兩個女人陪著鄭伯爺去后院看了天天。
用飯時,熊麗箐已經給鄭凡講述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一想到自己這干兒子被沙拓闕石帶出去血殺了一場,鄭伯爺這心頭,還真有些發顫。
老田那邊,自己剛剛穩下來;
天天這里要是再出什么事兒,那就真的沒得收拾了。
鄭凡進來時,看見天天正抱著一個小箱子,將里頭自己藏著的一些零嘴拿出來,放在面前,給魔丸吃。
魔丸當然不會吃,
但每次都趁著天天拿新的零嘴時,
魔丸就將先前放出來的給“挪開”,
讓天天覺得自己已經吃了。
這無疑是在浪費糧食,
不過,
鄭伯爺到底家大業大,天天又是靖南王之子,浪費這點零嘴,好像也沒辦法說些什么。
見鄭凡來了,
天天又很激動地起身,
小跑向鄭凡。
鄭凡彎腰,將干兒子抱起。
沉了,
又沉了,
而且還胖了。
鄭伯爺忍不住在天天臉上親了好幾口,胡子扎得天天發癢直笑。
“呵呵,想想咱王爺一個人闖那楚國皇宮,何等雄姿英發,誰能想到他孩子養得快跟福娃一樣了。”
天天現在看起來,跟年畫里的娃娃一樣。
真的和老田不是一個畫風。
“乖了,乖了。”
鄭伯爺抱著天天轉過身,道:
“咱一起去。”
下了臺階,
鄭凡抱著天天走入了密室。
密室內的那口棺材,依舊躺在那里,哪怕鄭凡抱著孩子進來了,也毫無動靜。
“也是不湊巧了,我這剛回來,您這又睡下了。”
鄭凡感慨道。
沙拓闕石又陷入了沉睡。
熊麗箐和柳如卿隔著老遠站在后頭,她們清楚自家男人有話要說。
不過,
有些話,
鄭凡本就沒打算避著別人。
說白了,
柳如卿是他自己看中了人家,然后范正文為了巴結自己主動送來的;
公主也是自己瞧著是自己挺中意的類型,性格也爽快,人也帶點豐腴;
自家后宅,真要是有那種拿來純當擺設還需要提防的瓷瓶,是不可能放在眼前的,無他,降低生活質量。
所以,自然在場的都是自家人,那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些自家話。
“您繼續睡,等再過陣子,我那新的官服下來了,我再穿著它來陪你嘮嘮,曉得不,我快要封侯了。
侯爺啊,
燕國的侯爺啊;
就跟當初鎮北侯府一個檔次的,咱們以后啊,也是住侯府了。
怎么樣,
當初你幫我給六皇子的那一刀,
劃算吧?
你這一刀,
這一個助力,
可是把我給送到了封侯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