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位侯爺自那之后沒再說過什么,但她心里也明白,府里的婢女是婢女,雖然大部分姿色都很不錯,但這位侯爺平日里其實很檢點;
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和自己曾有關系的女人,去心安理得地送出去。
所以,客氏沒什么好發愁的;
沒男人就沒男人唄,又餓不死,再說了,在侯爵府里當管事兒嬤嬤,比下面當縣太爺夫人都有面兒。
客氏走過來,給浴桶里續熱水。
因為天冷,所以她穿得很厚實。
再者,
她也沒有再度想勾引鄭侯爺的意圖了。
想當初,四娘還沒來時,客氏倒是想過抓住機會,結果被魔丸弄了個鬼打墻,在外頭夜宿了一宿,幾乎染上風寒;
再之后,
見到四娘后,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其對手。
緊接著,
是公主的入府。
客氏就徹底斷絕了那些念想。
當然了,
她是沒那個意思了,
但如果鄭侯爺想要,她也是樂意之至的,身為府里的嬤嬤,她是清楚的,眼前這位主子雖然在那方面一直對女色很克制,但絕對不是懼內。
“侯爺,需要搓背么?”
“好。”
客氏走到鄭凡身后,幫忙搓背。
二人之間,倒是沒那種氛圍,反倒更像是一種關系適中的朋友。
“侯爺很累吧?”
“你是府里人,你覺得本侯很累么?”
“侯爺是做大事的人,每天所思慮的事情,應該是很多很重的。”
“好吧,我很累。”
接下來,
沒話說了,
就是安靜地搓背。
客氏沒故意去挑逗,鄭凡也沒伸手去揩油。
搓好背后,
客氏柔聲問道;
“侯爺口渴么?”
“還有那個喝么?”
客氏臉紅了,嬌嗔道:
“孩子大了,可是沒了呢。”
鄭凡也笑笑,
道;
“那倒是怪可惜的。”
“孩子早不吃了,得幸遇著了侯爺您,否則當年那兵荒馬亂的,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是真的活不下去的。”
“其實,那會兒我日子也緊張的。”
其實,還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不是堅守雪海關時,
自己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鄭侯爺也是不會在意自己門口蜷縮在那里的客氏的。
當然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客氏那般好命,誰叫人家本錢足了,鄭侯爺一出門,目光就被吸引了。
客氏幫鄭凡倒了一杯茶,道:“侯爺還有吩咐么?”
“讓人準備些夜宵送進來吧,對了,去地窖里,把銘先生存的葡萄酒拿兩瓶過來,挑最里面拿來。”
“遵命。”
平日里,鄭凡吃飯是不喝酒的,他沒酒癮。
而且,雖說現在中華牌鐵盒一直在身邊揣著,但實則他煙癮也沒了,無非是偶爾打個火,亦或者是享受真公主幫自己點煙的快樂。
另外,每天自己還會抽出小半天的時間在練刀;
這樣一想想,
自己這輩子的生活,還真是健康。
從浴桶內起身,隨意地擦了擦身子,又披上了一件袍子,屋內倒是不冷,鄭凡走到椅子旁,坐下去,手里端著茶杯,半瞇著眼。
沒多久,
客氏端著夜宵進來了。
一個鍋子,燒著羊肉,另外還有兩盤小菜。
客氏將葡萄酒倒好后,默默地又出去了。
鄭凡又發了會兒呆,走到桌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是品不出酒的好與壞的,純當飲料喝喝。
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