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讓鄭侯爺答應去泡薛三研制出來的藥浴一個月,都是必然會答應的。
男人,在這個時候,支配身體的大腦,就從上面的那個,轉移到下面的那個了。
四娘離開了浴桶,走入了內臥。
鄭凡沒急著進去,而是道;
“等奉新城建完后,咱辦個婚禮唄。”
里頭,傳來四娘的聲音:
“公主到底是明媒正娶的,身上帶誥命的,會有麻煩。”
鄭侯爺剛想說這點麻煩算什么,
四娘就又道:
“再說了,婚事是辦給外人看的,尋常人辦婚禮,請的都是一年到頭見不了一次的親戚,還得笑臉相迎恭喜恭喜什么的,忒沒意思。
咱要辦,
就主上和咱們七個,小亭子里,支個小火鍋,再發點兒喜糖收他們一份人情也就是了。
自家人,省心。”
“嗯。”
無非,是一個過場而已,四娘是真的不在乎那個的,她在內宅里,公主在她面前也是戰戰兢兢。
“甭管以后,咱是否會做皇帝,但都要帶著你去龍椅上并排坐坐,再請畫師作畫,純當補個婚紗照了。”
“那倒是可以的呢。”
又過了一會兒,
四娘出聲道:
“進來吧,主上。”
鄭侯爺走了進去,
四娘坐在床邊,倒是沒穿那種帶著情趣意味的衣服,反倒是穿得很嚴肅,發髻也盤了起來。
鄭凡在旁邊坐了下來。
四娘側過身子,將腦袋枕在鄭凡的肩膀上,
道:
“總感覺,平淡了一些呢。”
“日子,過得就是這個平淡的滋味兒嘛。”
“是么?”
“是的。”
“都到這個點兒了,應該不會有意外了吧?”
鄭凡馬上打斷道:
“呵呵呵呵。”
四娘笑了起來。
或許,這種梗,只有他們才能接得過來。
“不是………”
“主上………”
“嗯?”
四娘伸手,抱住鄭凡的胳膊,身子,微微后仰,連帶著鄭凡也一起倒在了床上:
“主上,請憐惜人家。”
侯爵府外,
上千甲士于冬夜之中待命,可以說,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中院內,
躺在藤椅上的劍圣,
睜著眼,
賞著月。
后宅內,
則是另一派景象:
先是,
風柔碧水柳翩躚,綠荷新芬并蒂蓮;
一樹亭亭紅玉配,雙星綰綰彩云牽。
緊接著,
秋水恬恬擷媚語,柳枝細細挹風依;
狂沙舞鳳桃花泣,羅帳飛鸞玉雪迷。
隨即,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最后,
**中如泣如訴,
柔媚中百轉情長,
曼妙如鶯啼,沁人如潤骨;
千言萬語的萬語千言,
只化作了一個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