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帶上了他。
然后,又極為碰巧的,剛剛從自己三人面前逃走的那個白袍女人,鬼使神差地碰上了樊力所在的接應小隊。
薛三插在女人后背上的匕首,則又成了最好的標記。
在樊力看來,既然是被自己伙伴插了的人,
那就肯定是敵人。
伙伴沒把她插死,那自己就得給她砍死,理所當然!
事情,就這么給解決了。
不過,倆娃娃倒是都活了下來,樊力沒殺他。
在鄭凡的命令下,薛三帶著倆娃娃去了附近的一個牧民家,直接把倆娃娃送給了那戶牧民,同時留下了一點錢兩外加兩匹馬。
其實,最穩妥的方式,還是斬草除根,但鄭凡下不了那個決心。
好吧,如果幾十年后,
一代天驕荒漠霸主沒事射射雕的大汗成長起來帶著千軍萬馬沖殺到自己面前來尋仇,
那自己跪也就跪了吧,也沒啥不甘心的。
三個人出去,
回去時,
變成了四個人。
因為路上耽擱了時間,所以等到四人回到虎頭城城外時,已經是月明星稀了。
虎頭城晚上是會關城門的,尤其是戰爭的疑云還沒完全消散的時候,不過好在這一次出去,鄭凡好歹混到了一個官身。
哪怕這個官身,比孫大圣的弼馬溫還不如,畢竟,弼馬溫至少還有馬,鄭凡連馬都沒有。
到了城門口,叫了門,上面放下來一個吊籃,將鄭凡吊送了上去。
鄭凡手里拿著那位鎮北候家的女將軍給的信箋和蓋了大印的委任狀,先見了守城門的兵丁伍長,再見了什長,隨后是百夫長,緊接著是那位叫王立的巡城校尉,
每個人都拿著他的信箋和委任狀看了一遍,然后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再將鄭凡打量了一遍。
最后,
鄭凡像是流水線上的制品,被一路經手一路往后送,終于,他來到了一處大堂內。
堂上正首,坐著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這個人鄭凡記得,那天自己坐在瞎子北的攤位后頭,就看著他騎著一頭“異獸”領著一票騎兵在街面上縱馬。
鄭凡還記得他的官名,是招討使,不是招人討打的意思;
大概類似于一個地區的治安總指揮,負責緝拿盜匪打擊流寇。
瞎子北曾對鄭凡說過,燕國的官職有些復雜,沒辦法完全套入到古代某個朝代中去。
而在下首位置,則坐著一個發須皆白的官員,不出意外,應該是虎頭城的真正首腦,可以稱之為縣令,當然了,外商喜歡把他稱為城主。
很顯然,這位招討使大人,在品級上,是超越了這位縣令的。
招討使將信箋和委任狀看了一遍,然后對站在下方的鄭凡道:
“把戰事,說說吧。”
接下來,就是鄭凡的敘述,除了將自己和梁程薛三提前預知給隱去了以外,其余的基本沒添油加醋,至于功勞,則是自己運氣好,殺了沙拓部的首領。
講述完了后,招討使點了點頭,道:
“鄭校尉,以后你就歸本官轄制了,本官希望你能好好做事,不負圣上期望,不負鎮北候府的提攜,希望也不負本官的厚望。”
這就是場面話了,鄭凡馬上點頭應是。
“行了,鄭校尉一路辛苦,且先回家休息吧,準你一旬的假,十日后可以到衙門里來點班。”
鄭凡應了一聲,轉身告退。
等鄭凡離開大堂后,
縣令有些憂慮地望向招討使,拱手道:
“大人,鎮北侯府此舉是為何?”
“為何?也就是隨手打發個叫花子罷了,誰叫人家運氣好,當個民夫還能手刃賊酋呢?”
“那……那我們?”
“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就這樣看著吧,眼下,鎮北候本人在京城,據說,鎮北候府的一應事宜都由鎮北候長女負責。”
“大人,您是說,這一仗,是由一個女人發起的?”
“是你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呵呵,總之,現在朝廷和鎮北候之間的關系太微妙了,咱們吶,最好還是靜觀其變。”
“那糧草軍械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