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標本,今天還不能拆線,因為明兒還要去給鄭凡看,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行走中的教科書。
四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阿銘,道:
“那也比你姨媽紅要好看。”
阿銘聳了聳肩,正準備把衣服穿起來。
“等會兒,我也來試試。”
說著,
瞎子北伸手拽了一下阿銘剛穿到一半的衣服。
“瞎子,我身上穿沒穿衣服在你‘眼’里,有什么區別?”
“生活,需要儀式感。”
阿銘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把衣服又脫了下來,眼里,故意露出了一種類似于父親的寵溺。
“嘖嘖,以前我手底下紅帳篷里的那些姐們兒,接客也沒你這么頻繁。”
阿銘搖搖頭,道:“這話說得可就太沒良心了,你得看到我的付出。”
瞎子北閉上了他那睜開和不睜開沒什么區別的眼睛,
意念力開始操控自己體內的一些微弱力量,
其實,
每個人體內,都有那么一股子氣。
尋常人,如果經常鍛煉的話,也能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最極端的方法,就是右手快速用力攥緊十秒后再猛地張開,你就能感覺到了。
當然,這種感覺還是太模糊了,也不真切。
瞎子北的精神力去負責搜索,意念力負責操控,將自己的身體當作了一臺機器。
添柴,加油,開始……運轉。
瞎子北用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他很穩,像是一個學生,他不滿足于僅僅是將眼前的這道題給解開獲得正確答案,而是要把定義和公式給吃透。
別人習武,講究機緣講究個天賦,瞎子玩兒的是科學練武。
他緩緩地睜開了那雙依舊是睜著和不睜著沒什么區別的眼睛,
身上,
一縷灰色的光芒一閃即逝。
旁邊的阿銘起身,伸手捂著嘴,
小聲道:
“嘿,老陰比的專屬配色。”
旁邊的丁豪,已經麻木了。
他的心里,其實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自己從小熬煉身體不算,進入半步九品,花了足足五年時間,已經在軍隊里算是快的了,否則他也沒辦法熬出頭。
但這,一個,兩個,三個……
也就一小會兒功夫,
就成了?
這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變化?
阿銘又開始穿衣服了。
瞎子北又伸手,攔住了他。
“別穿了,梁程他們已經來了。”
阿銘表情無奈。
四娘則是伸手在阿銘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摸了摸,嘖嘖嘴,柔聲道:
“嘖嘖嘖,這妹妹,真是太不容易了,你們一點都不懂的憐惜人家。”
“…………”阿銘。
梁程、薛三和樊力,確實很快就進來了。
瞎子北雖然瞎了,但他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被放了一個雷達,方圓百米區域的風吹草動自然是瞞不住他。
阿銘繼續光著身子當課本,
梁程先來,
他閉上了眼,
他睜開了眼,
然后,
一道紫色的光芒從其身上一閃即逝。
四娘站在阿銘身邊,在看見梁程身上閃現出的光芒后,她和阿銘近乎是異口同聲道:
“基牢紫。”
四娘伸手捶了一把阿銘的肩膀,嗔道: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
“哎,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阿銘有些無奈道。
其實,
阿銘不是沒想到過那天自己放在袋子里的肥皂為什么會在那時那么巧地滑了出來,
而且還無巧不巧地滑落到了梁程的腳下。
緊接著,瞎子北又好巧不巧地出現了,再聯想到瞎子的能力……呵呵。
“咱就這幾個人,總得找點有意思的事兒念叨念叨吧?”四娘笑呵呵道。
跟朋友在一起,朋友的糗事,往往是每次聚會都會被再三提起的話題。
“那我們可以換一個,比如某天字第一號刺客背后偷襲獵物,結果被獵物噴了一臉的翔。”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