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
“秦滅六國,得利者漢;
隋清海內,繼任者唐。”
“被你這話說得我都有些熱血沸騰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喝杯酒冷靜一下。”
和瞎子北在一起時,
鄭凡體會到了那種六皇子面對自己時的感覺,
把你反復撩撥得覺得你是天命之子,不造反不自立簡直是對不起你的人生對不起空氣。
下了城樓,鄭凡回到了梅家塢的內宅,內宅里沒有不相干的人,甚至因為做了要搬遷去南方的準備,瞎子北連梅家塢原本的高速路服務站的生意也給停了。
鄭凡親自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又夾取了兩塊冰放在了杯子里。
土法制硝,再以其制冰,并不是什么難事兒;
鄭凡自己和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樂于享受的角兒,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瞎子原本想把這些東西都抖落抖落出來,用來以后賺錢發展的,但既然有六皇子做厚盾,估計以后錢財是真的不缺了,所以也懶得再去做生意了,時不時地丟出件稀奇玩意兒給六皇子去換錢就是了。
一口冰鎮葡萄酒下肚,整個人打了個激靈,腦部也是一陣眩暈,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鄭凡沒急著再回城樓上去接受瞎子北的洗腦,而是拐入內宅的一個房間,伸手,推開了門。
屋子里,很是陰暗。
正中央位置,有一座簾幕。
鄭凡掀開簾幕進去,看見了正在圍繞著沙拓闕石忙活著的四娘和梁程二人。
前日從虎頭城來到梅家塢后,鄭凡就見到了沙拓闕石。
只是,原本的那個邋遢漢子,就一直站在那里,沒有再動彈過。
聽薛三說,
那天晚上下著雨,
他和瞎子北在自娛自樂地唱著越劇,
沙拓闕石就跟林妹妹一樣從天上掉了下來。
也不曉得為什么,這幾天,每次進這個屋子,看見沙拓闕石時,鄭凡心里就會感到一股莫名的安穩。
或許,歸根究底,鄭凡心里也清楚,自己手底下的七個魔王,其實都是有著自己的心思,有著屬于他們的自我。
在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
可能,
只有這位自稱荒漠一野蠻的家伙,
是真的愿意幫自己一把。
沒有什么特殊的交易,也沒有什么利益糾葛,
純粹是,
看你順眼。
這種關系,很純粹,所以讓人很舒服。
四娘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對沙拓闕石身軀的修補工作,她的針線活兒在這里得到很好的施展空間。
按照梁程的說法,最好的復原方式,還是找個機會,讓沙拓闕石去殺人,去飲血,靠煞氣和血食來進行身體的自我修復。
但眼前你也沒地方找人去殺,
總不能帶著沙拓闕石去荒漠上找蠻部去滅族吧?
這事兒,鄭凡還真做不出來,太禽獸了。
“還沒蘇醒么?”鄭凡問梁程。
梁程搖搖頭,道:“他可能在進行自我封閉。”
“為什么?”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自己,也不想去面對現在的自己吧。”
梁程給出了一個帶著濃郁文藝腔調的回復。
“主上,奴家要不要給他做個美容?”
四娘開口問道。
按道理來講,
這應該是自家主上認下來的一個“干爹”。
其實,魔王們對于自家主上在外面認爹的這種事兒,并沒有很排斥,甚至,還挺贊同。
輩分什么的,算啥啊,誰在乎?
咳咳,除了魔丸那個沙雕。
自家主上要是能在外面再認一個團的三品干爹回來,
估計瞎子北得樂得真的找不著北了,
還經營個屁還發展個毛線啊,
直接帶著干爹團平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