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
“對啊,一個是被阿銘殺了親爹,帶回來的,那位節度使的千金是被阿程殺了親媽,要是帶回來了,這倆丫頭,不是絕配么。”
“呵呵呵…………”
雖然鄭凡覺得這時候不該笑,但還是忍不住。
“不過好像還真是的,似乎男人年紀大了,就對男女之事沒什么興趣了。”
“我以前倒是聽說過不少老頭七老八十了,還寶刀未老的。”
“那不一樣,老頭兒能和那倆死人比么?一個是不老的吸血鬼,一個是冷冰冰的僵尸,他們倆年歲加起來,幾十個老頭兒都比不上哩。”
“也是。”
“說到芳草,她們估計再過一陣子,也該到翠柳堡了。”
“嗯。”
“主上,您要休息休息么?”
“還好,不是很困,有點餓了,這幾天,沒吃得好。”
“那奴家下面給您吃?”
“好。”
“主上,您等著。”
四娘起身,離開了房間去下廚了。
鄭凡現在所在的房間,算是翠柳堡內少數的能住人的房間,絕大部分蠻兵,其實還住在堡寨外的帳篷里,想住進堡寨,還要等翠柳堡施工的進一步完善。
從床上坐直了身子,鄭凡拿起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也走出了房門。
日頭,已經有些漸漸西沉了,余暉撒照下來,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讓鄭凡有些留戀。
以前只是玩游戲時“打過仗”,這一次,是自己親自帶兵出去遛彎兒,且自己也曾攻下了一座城,雖然是裝完逼就跑。
然后,又是將近兩天時間的被大軍追殺。
講真,到了這會兒,再回憶之前幾天的一幕幕,心里倒是沒多少澎湃,盤亙在腦子里更多的,還是死在烽火臺上的那個乾國戍卒,持槍逆行的乾國老將,以及,那數十個已經變成尸體的蠻兵。
“主上,在看夕陽?”
瞎子北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鄭凡吸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以后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
“行,屬下以后白天出門也打燈籠。”
“呵。”
“主上剛剛在想什么?”
“只是忽然有些理解,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曬太陽了。”
“屬下得多曬曬,心思重,不多曬曬容易長真菌。”
“你有事?”
“有事。”
“說。”
“屬下以前是做過心理醫生的。”
“我知道。”
“所以屬下剛剛聽梁程說完了主上這幾天的事,來給主上做做心理疏導。”
“我不用,我沒事。”
“喝醉的人最常說的話,是我沒醉。”
“行,那就聊聊吧。”
“喲,瞎子,你這鼻子屬狗的吧?”四娘端著一大盆的臊子面恰好走過來。
瞎子北笑笑,道:
“先前去圖滿城做生意時,倒是碰到了一只挺大的二哈,比試過,它鼻子沒我靈。”
“來找主上有事兒?”
“肚子餓了。”
“合著前幾天一直餓著你了怎滴?”
“主上不在,你就不下廚了,其他人做的飯,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