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又被劍圣的事兒,耽擱了一下,所以,鄭侯爺干脆換了個方式。
他讓人將徐闖押了上來,
徐闖身上,鎖著鐐銬,外加被劍圣用劍氣封閉了部分氣海,所以,他在六品的鄭侯爺面前,也算是人畜無害。
鄭侯爺坐在椅子上,看著跪伏在下面的徐闖,這個人,曾在自己不在雪海關時,企圖過來渾水摸魚。
然后,
瞎子打算放了他,
再然后,
他又被陳大俠逮回來了。
可能吧,
他真的和自己這邊有緣。
“水牢的滋味兒,好受么?”鄭凡問道。
“回侯爺的話,尸毒被解開了,其他滋味兒,那都是樂子了。”
梁程幫他解了尸毒,不然,這家伙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
徐闖自己本人也很迷茫,
他被抓了,
又被放了,
他又被抓了,他又被關了,然后,他又被解了毒;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規矩,但被這般來回折騰大棒子甜棗地一頓交替糊臉,他其實已經有些懵圈了。
他想做點什么回敬一下,是真的回敬,但正如瞎子所猜測的那樣,讓他過來的人,其實,壓根不是那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去順蔓摸瓜。
“聽說………”鄭侯爺拿著一個耳勺掏了掏耳朵,“你們溫明山的刀和劍,都很稀爛?”
身為一個練刀練劍的江湖門派,
竟然最后混到了梁國境內外有名的杏林圣地,
足以可見,他們這一門的武功,到底有多拉胯。
“回侯爺的話,因為我溫明山的劍法,太高明了,刀法,更高明,所以,我溫明山的子弟,刀劍雙修,就越發不得行。”
“唔?”鄭侯爺笑了,“咦,這話說得有水平,嘖嘖,現在,可以舞刀么?”
“回侯爺的話,刀,還是能舞的。”
雖然身上戴著枷鎖,雖然被封閉了氣海,但舞刀,還是沒問題的。
“賜刀。”
一名親衛上前,將佩刀遞給了徐闖。
徐闖接過刀,對鄭凡持刀行禮,隨后,開始舞刀。
一段舞完,
收刀;
徐闖腳步,有些虛浮,這種負重這種限制下,任何的活動,都比平時要消耗更大。
鄭凡有些疑惑道:
“這刀法,本侯怎么覺得,也就那樣啊。”
鄭凡練刀,沒去追求什么特殊的刀法,江湖上,其實也對刀譜劍譜什么的分個三六九等的,類似“天地玄黃階”;
但鄭侯爺最早問了問丁豪,丁豪說,實用就行。
后來,
又問了問劍圣,劍圣說,他知道這世上有不錯的劍譜,但從未見過什么一練就可以出關天下無敵的劍譜;
再后來,
抱著最為穩妥的心思,
鄭凡去問過靖南王,
靖南王的回答是:
“刀,還需要練?”
所以,
鄭侯爺一直練的,其實就是燕軍中最為正統的刀法,因為它適合戰陣廝殺。
搞太多花里胡哨的沒用,戰場上能活下去才是最為重要的。
鄭凡抽出自己的烏崖,
雖然腰酸背痛腿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抽筋,
但還是練了一套出來,
收刀后,
鄭侯爺將烏崖丟給身邊的親衛,
自己左手撐著腰走到茶幾旁端起茶,喝了兩口,
道;
“你覺得如何?”
“侯爺的刀法,古樸淳厚,一看,就是軍中刀法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