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姐人,我覺得吧,我最近表現的機會夠多了,應該多把機會讓給其他的袍澤,這樣以后大家也能更好地相處,老是我一個人吃獨食,這不好。”
尼瑪,老子白天才剛把皇帝的親兒子打成魏公公的干兒子了,
你現在讓老子進京進宮面圣?
你們這卸磨殺驢都不帶隔夜的?
“侯爺讓你去,你就去,靖南軍里,無人敢質疑侯爺軍令。”
杜鵑的話語顯得有些冰冷。
到底是密諜司的女探子出身,哪怕剛剛入門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兒,但老本行的家伙事,可沒丟。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你也不用怕,你是侯爺看重的人,陛下,不會對你如何的。”
“是,卑職明白。”
你當然不怕啦,剛過門,公公婆婆就暴斃了,美死你呢。
當然,這話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鄭守備還真不敢說出口。
沒有印信,沒有文書,鄭凡穿著這一身甲胄,跨上自己的戰馬,就出了田宅。
還有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那就是先前雅苑內,鄭凡一個人都沒殺,所以不像是其他靖南軍士卒,身上的甲胄是被鮮血洗了一層又一層。
真要是那樣,這大冬天的晚風一吹,身上的鮮血都得結冰了,再時不時地被自己體內散發的熱量烘一下,
嘶,內味兒……
策馬出了田宅其實也沒多遠,鄭凡就發現前方黑壓壓的一片阻攔了去路。
這里,竟然有一支大軍!
因為是夜里,視線有限,但當鄭凡靠近后就斷定眼前這支軍隊,人數不下三千,而且這附近應該還有兵馬。
靠近之后,對方的哨騎主動過來,
“來者何人?”
“大燕銀浪郡翠柳堡守備,鄭凡。”
“參見鄭大人。”
兩個哨騎主動向鄭凡行禮,鄭凡也回禮。
隨即,一名哨騎先一步去通報,鄭凡在另一名哨騎的引領下,幾乎沒什么阻滯地穿過了這片區域。
這是……靖南軍。
靖南侯這次入京,帶的不僅僅是一千人馬,這明顯是后續趕到的兵馬。
繼續策馬,大概一個時辰后,鄭凡就來到了京城南門下面。
城門,早已經關閉,但是在城門口,卻有一支禁軍在把守,不是在城樓上,而是在城墻下。
等鄭凡騎馬靠近時,當即有禁軍上前阻攔。
“來者何人?”
“大燕銀浪郡翠柳堡守備鄭凡。”
很快,城樓上放下來了一個大吊籃。
鄭凡下馬,進了吊籃中,然后被上面拉到了城墻上。
沒等鄭凡多問什么,就有一名守城校尉領著鄭凡下了樓,指了指一匹在那里已經準備好的馬匹,對鄭凡拱手之后二話不說直接離開。
“呵……”
自己這名號,這么響亮了么?
還是說,知道這會兒沒人敢冒充自己?
又或者,今晚的口令就是“鄭凡”?
當然了,這只是心里帶著點惡趣味的臆測,其實鄭凡心中更清楚的是,今日田宅所要發生的事情,宮里的那位,想來是清楚的。
靖南侯讓自己傳的那句話,“頭,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