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茍莫離頓了頓。
陳大俠馬上追問道:“什么事?”
茍莫離滿意地點點頭,道:
“他可以不要臉,但咱侯爺,可是要臉的。
他也不想想,
如果他大張旗鼓地,去給李梁亭,去給靖南王這般送女人,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嗯。”陳大俠若有所思,“我好像懂了一點。”
茍莫離又低頭,看了看那邊被掛在那兒的知府,
冷哼一聲,
不屑道:
“真的,別看大燕現在鐵騎無雙,滅國征伐,戰無不勝,但絕不是燕人都各個聰明,而是最上面那幾位,領路領得好而已,就包括咱們侯爺。”
鄭凡看了茍莫離一眼,茍莫離馬上閉嘴。
“回去休息吧。”
……
馬知府在天亮時,被解綁了下來,因為本身有點功夫底子,所以沒被凍死,但也被凍得夠嗆;
最重要的是,這臉面,可謂是被踩進了泥潭里。
而且,這件事之后,他的玉盤城知府的位置,應該是坐不了多久了,他不嫌丟人,朝廷還會嫌丟人。
平西侯爺的隊伍,也在天亮時離開了玉盤城,渡過了望江。
千盼萬盼,
平西侯爺終于要駕臨穎都了,對于穎都那群已經惶惶好些時日的權貴來說,簡直是要激動壞了。
說到底,
鄭侯爺還是慢慢活成了靖南王的樣子,
他在哪里,
哪里就能安心。
以前不覺得,因為以前只顧著往上爬,等真到爬上了高臺后,環顧四周以及身下,才發現處處都是好風景。
只是,
平西侯爺的隊伍,在過了望江后,沒有徑直向穎都而來,而是拐向了北面。
……
“什么,平西侯去了石山?”
不到半天的時間內,穎都內很多權貴在得知消息后,都發出了相似的驚疑。
明明穎都里還有一位皇子沒有蘇醒,
明明穎都的太守還在臥床,
明明穎都這里,大家人心惶惶,
平西侯爺既然已經過了望江,為何還不過來主持大局?
石山,
這個地方,穎都人自然不會陌生。
其實,三晉之地從地理上來看,更像是一個大盆地,北面,是天斷山脈,西面,是馬蹄山脈,南面,有蒙山齊山山脈。
其國內,真正的大山,并不多。
石山,距離穎都百余里,那座山,也不高,但卻是歷代司徒家家主的安眠之所。
最早的時候,司徒家還是虞氏皇族手下封臣時,他們的老地盤,就在石山一帶,隨后,伴隨著司徒家越發壯大,大本營也從石山遷到了穎都,再之后,伴隨著三家分晉的格局確定下來,最后,是司徒雷稱帝;
不管司徒家如何發展如何壯大如何變遷,石山,依舊是司徒家“祖墳”所在,司徒雷的“帝陵”,也在石山。
那么,
平西侯爺的隊伍向石山而去,
其目的,
又是什么?
在大部分遲疑時,
終于有人率先做出了反應。
成親王府的馬車,出了王府,在一眾王府侍衛以及一班旌旗牌面都搭配妥當后,出了穎都城門,徑直向石山而去。
雖然刻意地保持著一種鎮定,但那種急匆匆的意味,是真的無法隱藏。
一時間,
穎都的權貴們基本都醒悟過來,
大車小車,大隊伍小隊伍,接二連三地出了南城門,王府的隊伍在最前面,后面各家的隊伍緊隨,大家伙不說是浩浩蕩蕩,但也算是極為喧囂地向石山奔赴。
這里頭,
有燕人,也有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