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點點頭。
瞎子北笑笑,走上前去,對鄭凡道:
“主上,這事兒屬下沒告訴你,根據乾國那邊傳來的消息,主上上次襲擊了綿州城,乾國官面的說法是,綿州城知府拼死抗擊,城破人亡。”
“呵。”
鄭凡笑了,
他還記得那一日自己沖入府衙后院所見到的那一幕,
那位知府大人正帶著自己的官屬在那里開趴,而且還磕了藥。
“主上那一日埋在這里的,是一對父子。”
“哦,是么?”
“是的。”
“哦。”
自己的爹,在人潮潰散時逆流而上,被自己的蠻兵殺了。
那個兒子,卻一直等在城樓上,等自己出來時,為自己父親報仇。
見慣了肖一波,見慣了六皇子和燕皇,見慣了靖南侯那樣子的,
再想想這一對曾被自己埋骨于這里的父子,鄭凡才感覺,這才是正常應該有的父子之情。
自己之前所碰到的,都是極端的個例。
“他們被冠以,通敵的罪名,說是他們是內應,打開了城門。”
“呵呵呵………”
鄭凡笑出了聲。
“這是官方宣傳需要,乾國朝廷必須這般宣傳。”
在窘迫局面發生時,第一反應,是消除負面影響。
很顯然,乾國朝廷不可能把綿州城破的真相給宣揚出去,四百燕國騎兵就能破城,那會對乾**民信心造成怎樣的打擊?
把臟水,丟死人身上,也是最合適的選擇,因為死人不會說話,同時,活人還得好好地活著。
按照乾國的風氣,這般安排,也是情理之中。
“嘖……我不喜歡這樣。”鄭凡說道。
他沒有太多為這一對父子鳴不平的感覺,只是單純地反感。
“主上,這座城,防備森嚴了。”
鄭凡點點頭,比起自己上次來,這座城,確實給人不一樣的感覺了,首先,城門終于學會關閉了。
而且,城墻上還能看見守卒在巡邏。
這些,其實應該是最基本的東西,但上一次來,他們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只有一個老頭兒拿著雙頭槍從城墻上跳了下來。
鄭凡沒緊張,也沒覺得頭疼,因為上一次,自己這邊只有四百蠻兵,但這一次,可是有一千五百騎。
對方學會警戒了,自己這邊,卻更強大了。
當然了,攻城是不可能攻城的,就算鄭凡舍得,遠在燕京的六皇子也不可能舍得。
他辛辛苦苦地把本錢砸出來給鄭凡養兵,可不是讓他們去蟻附攻城去當炮灰的。
如果是打乾國的上京,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打這里……呵呵,不值得。
且大家疾馳而來,也沒什么攻城器械可以用,連云梯都沒有,難不成現在大家砍樹來做?
“還是偷**。”
鄭凡說道。
瞎子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