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舉措,
就是屬下給您的建言,
為成親王府,松綁。”
鄭侯爺有些哭笑不得,
道:
“扯……”
“扯去迷霧,扯去自以為是,事情,確實就能看清楚了。”茍莫離指著自己的臉,“是屬下的錯誤,一切太過想當然,只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做一些事情,為侯府日后要是想西進,打下基礎。
但屬下一開始沒意識到這一點,這個引子,其實就是那人故意留下的,而我們,是順著引子上來的,其實,一切早就在那人的謀劃之中。
那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給成親王府松綁。
當世,
只有三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一個人,代表朝廷;
一個,是靖南王,
另一個,
就是距離他穎都最近的,咱們,平西侯府。
畢竟,
官面上的面子,是要保留,戲,要做給天下人看,所以不可能虧待司徒家一脈;
但背地里,該怎么肢解就該怎么肢解,該怎么打壓就該怎么打壓,絕不能讓司徒家再恢復以前的榮光。
這是大勢,這是一種必然,真正有資格逆流的,只有這三位。
但真正會出手且能出手的,只有咱們侯府。
所以,
宴會的毒殺,可能是一次新的輪換,那些大掌柜,那些大家族,那些權貴,領頭羊一死,下面的人,必然會爭權,會分權,會有新的人上位。
幕后主使者這是要騰位置,好安排自己的人上位去接替,或者,將產業分割出來。
這個手段,
太暴烈,也太直接,若是在平時,肯定不會這般用,因為會引起極大的反彈。
縱觀對方從布置到收尾,都可謂干脆利索,縝密非常,所以屬下覺得,他們之所以會以毒殺的手段強行集權,是因為還有依仗。
這依仗,
很可能就源自于咱們侯府,侯爺您到來后,按照他的設想,會對王府松綁。
到那時,王府可以堂而皇之地吸納這空余出來的權力真空以及各項產業。”
“世人都知本侯要………”
“侯爺說的是,世人混沌,怎么可能看得那么通透,在他們眼里,侯爺您是大燕新一代的軍神,是大燕的柱石;
但有些事情,瞞得過蕓蕓大眾,卻注定瞞不住有些人。
他們能夠從很多訊息里知道咱們在盛樂城做的是什么,在雪海關做的是什么,在奉新城,做的是什么。
安民、立信、行商、標戶等等這些,甚至包括侯爺您侯府內的清簡,
其實都在向有心人證明,
您是有大心的。”
古往今來,一些聰明的人,比如大將,會故意奢靡,故意在出征前,向皇帝要田產要宅子,他真缺那些么?
真不缺;
但就是為了自污,為了安上位者的心。
你不圖謀享受,還兢兢業業,你抓民心又抓軍心,你這是想要干什么?
“侯爺,也確實是因為靖南王在前面,所以幫咱們擋下了太多的風風雨雨,事實是,當年乾國的刺面相公,就是因為兩袖清風,身為武人卻官聲太好,所以才………
也因此,
其實咱們隱藏得,其實并不算好。
咱們侯府的立身之本,
一是在靖南王,靖南王在前,靖南王不倒,靖南王不……
咱們就能一直立得住。
二是燕國的皇帝陛下,他雄才大略,他能放任兩位侯爺坐大,掌握大燕最能打的兩支野戰軍隊,能下詔不準讓后方為前線扯后腿。
燕皇陛下的格局,在那里,他可能,真的是不在乎;
甚至,在燕皇陛下眼里,沒點野心的人,可能還意味著沒本事,他還不屑于去用。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