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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守備。”
李富勝對著遠處站著的鄭凡招招手。
鄭凡走了過來,臉上沒有帶任何的不恭敬。
反而是在看見李富勝左肩位置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后,露出了關切之色,道:
“大人,您的傷?”
“不打緊,不打緊,小傷,小傷罷了,待會兒讓人隨便處理一下就是了,倒是這位,也是你的家將?”
李富勝手指著自己身側,
鄭凡這才看見先前完全被李富勝身形遮擋住的薛三。
“先前若非是他,我也沒辦法那般輕易地殺掉對方的主將,鄭守備,你身邊的人才,可真多啊。”
多到,李富勝都有些嫉妒了。
“大人您說笑了,現在可都是你的人。”
“呵呵,莫說這種屁話,這座寨子,打下來了,留個七八千騎在這兒守著,他娘的河對岸的乾人就別想安生渡河過來,他敢來多少我就敢讓他送掉多少。
就像是想繞過來,呵,以乾人少騎兵的架構,那些步兵撒開腿去跑,沒個三四天,也休想能繞過來。
那傻豹子這次玩兒得夠大,居然故意賣了破綻讓乾軍合圍自己,這才將這座軍寨里的乾兵都調過去,否則想拿下來,還真難。”
鄭凡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次欠那頭傻豹子的人情可是欠大了喲。”
說著,
李富勝又笑了起來,
手指著南面,
道:
“鄭守備,先前我就說,要好好地和那位乾國官家嘮嘮嗑,現在,我和那位乾國官家,有至少三天的時間可以好好嘮嘮。”
李富勝伸手拍了拍鄭凡的肩膀,
問道:
“鄭守備,我有一件最大的功送給你,此功要是拿到,這一場仗,你當屬頭功!
我且問你,
你可敢在今夜做我的信使,
去那上京城給那乾國官家送一封問候信?”
鄭凡馬上激動地單膝跪下,
抱拳,
誠聲道:
“不敢!”
“…………”李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