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攻城,甚至可能親自帶領先鋒軍沖擊城墻的李富勝,今日,卻顯得極為安靜祥和。
肯定是有什么因素,促使了李富勝今天的轉變。
瞎子終于開口道;
“看樣子,是要撤兵了。”
梁程搖搖頭,反駁道:
“若是要撤兵,這會兒肯定已經下達通知了,但還沒有,證明明天大軍還會繼續駐扎在這里。”
晚食,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之中結束,事實上,對今日戰場上所發生的這一幕感到不解的,肯定還有很多人。
甚至連城內的乾人將領都會不解燕人這到底玩兒的是哪一出。
夜里,
瞎子走到梁程所在的帳篷,同時,有些不滿道:
“我喊你過來,為什么還偏要我過來?”
梁程開口道:
“這不是怕你那兒不方便么。”
瞎子和那位小媳婦兒現在可是住一頂帳篷。
“呵呵。”
意念力掀開了簾幕,露出了里面的阿銘,瞎子道:
“我也是怕你們倆不方便。”
梁程和阿銘是住一頂帳篷的。
瞎子俯身,進入帳篷。
梁程拿起水囊,準備給瞎子倒水喝。
瞎子忙擺手,道:
“別,別,我不喝你們的水。”
“是水。”梁程說道。
“不喝,不喝。”
天知道這水囊之前裝過什么。
“有什么事?”梁程問道。
瞎子從懷中取出了一份信,道:
“這是溫蘇桐派人送來的信。”
“他居然還真能送出來。”
現在兵荒馬亂的,想送一封信過來,南斗可不小。
“走的時候,我給他留了兩個伶俐的人。”
既然是翠柳堡的人,哪怕送信途中碰上了燕軍,也不會有什么事。
“不過,兩個人一起送信的,折了一個。”
這封信的代價,還真挺大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任何時候,信息渠道的暢通都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哪怕為此犧牲幾個騎士,瞎子都覺得很值當。
“信里說了些什么?”梁程問道。
“說了些滁州城里的情況,基本風平浪靜,按照主上所說的,乾皇應該確實曾下過旨意,禁止三邊大軍回援,所以滁州城現在還在我們手上,溫蘇桐他們,還穩穩地做著偽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