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抬起頭,
“但你們,可曾給大燕面子?”
說著,
鄭凡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猶豫了一下,沒丟給何春來,
而是丟向了站在那里的茍莫離,
“傳本侯令,調南門大營兵馬,入城!”
茍莫離接過令牌,馬上行禮:
“喏!”
軍隊,要入城了。
先前,無論是鄭凡還是許文祖亦或者是王府,其實都在竭力避免軍隊的入城,因為軍隊入城代表著事情性質的變化,而大家,其實都不想把事情的影響給弄變質。
可問題是,事情的性質,已經變化了。
所以,
大軍在此時,必須要入城,以維持局面,以安定人心。
最主要的原因是,
誰都清楚王府的力量不僅僅是那些個護衛那么簡單,只有足夠的力量,在接下來時,才不用擔心王府勢力的反撲,也能震懾住那些宵小。
茍莫離領著令牌出去調兵了,
鄭凡又開始繼續下達命令:
“召成國太傅孫有道,入王府議事。”
“喏!”
一名親衛應命而出。
“戒令北門、東門、西門大營,嚴加防范,不得妄動!”
一營兵馬入城,足以穩定住局面了,另外三個大營,沒必要再動,而且還得防止他們騷動。
“召穎都,所有五品以上官吏,各部主官,入太守府待候!”
“喏!”
“命穎都四大門,除南門外,其余城門,即刻封閉,敢擅開城門者,守城校尉和當值守兵,全部以謀逆罪論處!”
“喏!”
布置完了這些,
鄭凡看向許文祖,他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許文祖則對鄭凡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和理解。
其實,
在這個時候,
既然平西侯爺在,那肯定是由平西侯爺主持局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可以最大程度地杜絕一些人的心思。
許文祖不會認為鄭凡是想和他爭權,當下這個情況,也不是去想什么權力斗爭的時候,有鄭凡在,他心里才真的踏實,至少,局面不會亂起來。
換句話來說,
此時鄭侯爺若是韜光養晦,或者還在顧忌這顧忌那的,反而是一種失職。
茍莫離曾推測過,他之前似乎是中計了,如果侯府太心切地給王府松綁,在燕京有心人眼里,就是很著相之舉。
事實上,以鄭侯爺現在的地位,他畏懼的人和事,并不算多。
而且,他也清楚那三位,到底會如何看待事物。
當你一心為公,坐在這個位置上且做著該做的事,一切以大燕角度出發,那三位,是看得清楚的,而且,是絕不會怪你的。
這或許是這個大燕,最讓自己舒服的地方了。
鄭凡伸手指了指聞人敏君,
道;
“將其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本侯允許,不得接觸其他任何人!”
兩個親衛上前,抓住了聞人敏君。
而鄭侯爺的目光,則落在了劍圣身上。
這個女人,很關鍵,因為鄭凡希望從她那里,得知幕后那位的真正身份。
別人看管,他不放心,唯有劍圣。
劍圣沒扭捏,起身,跟著那幾名親衛一起離開了。
鄭凡的心,踏實了下來,
繼續下令道:
“另外,王府所有下人,包括宦官、宮女、家丁,全部緝拿,一個一個地給本侯嚴查身份,命密諜司協助。
告訴穎都密諜司掌舵,這件事,他逃不開一個失職之罪,如果無法戴罪立功,不用上報朝廷,本侯直接拿他腦袋祭旗!”
“喏!”
一系列事情布置了下去,
唯有宮望部的事兒,沒下令。
一來,在許文祖提醒過自己的當晚,鄭凡就派人回去給公孫志部傳信,命其在這段時間,盯著宮望部;同時,還給奉新城的瞎子傳信告知了這件事。
二來,宮望的事,是侯府內部的事宜,得由他鄭侯爺親自去料理。
聞人敏君的這件事,已經足夠大了,加不加一個宮望,無所謂,反而若是將宮望的事放到明面上,還會有損侯府的威嚴,顯得侯府馭下不利。
伴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其實是一種對于王府而言天塌下來的前奏。
在場所有人其實都清楚,
準備事情做完后,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