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司徒雷殺的。”
“大兄你是如何篤定………”
“是司徒雷請我出手殺的,他將我帶入司徒家深處,再由我親自出手,殺了司徒家老家主。”
“怎么……怎么可能……”
“可笑那司徒建功混小子還想讓你來給我傳話,讓我去歸順他大成國,傻小子還不曉得,他親爺爺就是被我一劍刺死的。”
“大兄,這是為何?”
虞化成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何,明明不喜俗務的大兄,居然自愿成為別人手中的刀。
“因為野人的新王派人送信,說,司徒家可以放野人大軍南下,助司徒家對抗燕國鐵騎。司徒家老家主,心動了。
因為燕人太可怕了,二十萬鐵騎,十日之間,覆滅赫連家聞人家六十萬大軍!
司徒雷找到我,把這事兒告訴我。
我問他,告訴我做什么?
他說,送他老子歸西。
他老子死后,
他登基建國了,
第二天,他就秘密御駕親征去了天斷山脈最東端。
所以,別看這次司徒家建國弄得這般熱鬧,無非是三晉之地的豪強不滿燕人借此發泄想要再押寶罷了。
實際上,司徒家在整個西線,可能就只剩下不到五萬兵馬,司徒家的主力精銳,已經全都開赴天斷山脈了。”
“不……這……這………”
虞化成很想說,這不是兒戲么!
剛剛建國,卻這般弄,豈不是……
劍圣大人伸手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腦袋,仿佛二人還是小時候那般模樣,
道:
“鎮北侯領一鎮鎮北軍,已經撤離晉地北歸了,靖南侯坐擁大軍卻在歷天城紋絲不動。燕人在此時,停手了。”
“…………”虞化成。
“你瞧瞧,你瞧瞧,西邊的姓姬的是怎么做的;
你再瞧瞧,那個姓司徒的是怎么做的。
你最后再瞧瞧,咱們這位姓虞的皇帝在干嘛,他就和一條上了岸的魚一樣,明明沒人搭理他了,還在那里硬生生地使勁撲騰著。
嘖……丟人。”
“大兄,那明日,我還打不打這座塢堡?”
“打,為何不打?
晉皇,必須死。
這是對眼下雙方都最好的結果,由我虞氏出手來做,也最為合適。晉皇一絲,只要司徒家一天在防御野人南下,燕人就一天不可能出兵攻打,這就是雙方的默契,而眼下,虞慈銘,反而成了最礙眼的一個東西。”
“但塢堡內的燕軍?”
“就這么一支燕軍罷了,燕人朝廷應該沒那么小氣才是,總不至于他燕人放著別人幫忙解決麻煩不要,偏喜歡去臟自個兒的手吧?”
“大兄,那萬一呢?萬一田無鏡領軍而至呢?”
“那你哥哥我正好試試我這一把劍能擋得下幾千靖南軍鐵騎,他百里劍在上京城下面對鎮北軍鐵騎時,可是一劍都不敢出直接轉身逃竄離開。你哥哥我這次倒是有機會可以徹底壓上他一頭,任他乾國文人再怎么會造勢以后也沒臉再去提他百里劍是四大劍客之首云云了。”
“大兄切勿沖動!”
“嗯,也是。”
“咳………”虞化成。
“他田無鏡要真來了,是要給個面子,那咱就遛吧。”
“………”虞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