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打仗根本就沒有道理。”
“…………”小劍童。
“嘿嘿,我這是和瞎子叔學的,他和主人經常這樣聊天。”
“那你聽得懂么?”
“聽不懂。”
“聽不懂你還學?”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好吧。”
“我沒念過書,也就這半年來識了些字,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清楚,不管是我們打別人還是別人打我們,都不能輸,仗打輸了,我們就可能會死的。”
“有時候活著反而沒什么意思。”
“瞎子叔說過,一般說這種話的人,真要死時,跑得比誰都快。”
“你討厭!”
“嘿嘿嘿,四姨說過,女人對你說這話,證明你有戲。”
“你是被他們帶大的?”小劍童問道。
狼崽子有些遲疑地思考了一下,道:
“算是吧。”
他是刑徒部落出身,當初是坐在梁程的肩膀上從荒漠來到北封郡的,這半年多以來,一直和大家生活在一起。
“遲早被他們帶壞。”
狼崽子撇撇嘴,沒好氣道:
“你咧?”
其實就差直說,你師父是個逗比。
小劍童有些語塞,對方一直拿這個點來打擊自己,讓她真的有些憋氣。
不是氣這狼崽子,而是氣自家師傅。
自家那位師傅要是再正常一點,是不去破什么冰,而是去斬殺個數百燕軍再戰死,自己此時吹牛時,也能好吹得多。
堂堂乾國第二劍,卻死得那么的……讓人無語。
狼崽子席地而坐,從懷里掏出一個冷掉的饅頭,開始啃了起來。
小劍童抬頭,
望天,
道:
“你說,我們會死么?”
“遲早是會死的。”
“我說是這一次。”
“不曉得,應該不會死吧。”
“為什么?”
“你看,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證明你自己都覺得外面的晉人攻不進來。”
小劍童點點頭,道:
“有道理,不過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什么會選擇跟隨他們。”
“因為他們承諾以后可以幫我們重建部落。”
“你信了?”
“以前我們這些荒漠刑徒部落,被那些大部落驅使著去廝殺時,大部落也會對我們說同樣的話。”
“那為何?”
狼崽子將自己咬了一半的饅頭遞給小劍童看,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