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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亂的局面下,注定會產生諸多巧合,但大部分的巧合,在事后,往往可以推理出一種叫必然的痕跡。
虞化成率兩千兵卒逆流而上打算在京畿之地重新撐出一片天時,恰好和直撲過來的鄭凡這三百人馬錯過去了。
是的,錯過去了,就差那么一絲,就距離那么一點。
甚至,虞化成及其麾下的晉軍們已經察覺到了有一支燕軍小規模騎兵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擦肩而過”,但他們已經沒辦法去顧及了,因為梁程親率的一支騎兵匯合著附近的諸多支燕軍騎兵隊伍開始按照事先靖南侯的吩咐,宛若一群鯊魚嗅到了血味兒一般,直撲向了這尊大鯨。
這也就使得,鄭凡的長驅直入變成了真正意義的長驅直入,路上偶遇幾個潰卒或者也不曉得是潰卒還是晉人百姓的,都是直接碾過去了事。
到最后,
已經被抽調了幾乎所有防備力量的晉國皇宮,
就這般擺在了鄭城守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都美好幸運得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宮門是關閉著的,只不過古往今來,當外敵殺到這里來時,再雄偉的宮城,都幾乎沒有真正阻擋住過外敵的刀劍。
宮門外,鄭凡勒住了韁繩,其身后騎士也都一起放緩了馬速。
鄭凡在觀察著從哪里爬城墻攻進去合適,因為城墻上并沒有什么守軍的樣子。
就在這時,
宮門卻從里面被推開了,
一群太監打開宮門跑了出來,在鄭凡馬蹄前跪倒了一片,大聲哀求著為自己表功。
鄭凡記起來,在后世,經常有人會去統計歷史上那些有血性有能耐的太監,之所以去做這種統計,其根本原因,還是在于大部分沒欒子的人,他是真的沒欒子。
鄭凡一記馬鞭,將跪在自己身前的幾個太監給抽翻了過去,隨即一招手,其身后的靖南軍鐵騎緊隨其后,直接入宮!
當自己胯下戰馬的馬蹄踏過宮門的那一刻,
鄭凡忽然有一種自己是歷史締造者的感覺,
他相信,
后人要編纂《晉史》的話,最后一節,肯定有關于自己的記載。
比如,自己(鄭城守、鄭侯爺、鄭郡王、魔王)率軍沖入晉國皇宮,標志著晉國的正式覆滅。
一種自豪感,一種自己站在山峰之巔指點風云的豪邁,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
鄭凡甚至有些詫異地感覺到,
似乎是受到自己內心情緒激動的影響,
一直卡著自己的八品境界,
在此時竟然有了松動的痕跡!
這居然,
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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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圣握著自己的劍,行進在京畿之間,他能感應到田無鏡的位置,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那只貔貅就像是窮極無聊一般,會發出一聲吼叫。
這是故意的,燕人南侯,在等著自己。
湯餅店的老者說,瞎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皇帝不像是皇帝晉國不像是晉國又如何?
至少晉國京畿之地,數百年來,就沒遭受過什么兵亂。
日子,其實還算過得去。
非要折騰,到頭來折騰出個什么鬼樣子?
劍圣大人覺得,自己很難回答來自老者的問責,是他,強行讓自己弟弟背叛了晉皇,將晉皇從龍椅上趕下去的。
自己既然這么做了,就不能管殺不管埋,否則這事兒,就做得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