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帶兵來了還用得著大晚上的借撒尿的名義跑這兒來和你重溫舊情?”
老子的兵要是在這里,甭管你什么銀甲衛什么格桑花還是阿童木什么的,
直接給你們包圓兒了,哪里用得著虛以委蛇。
當鄭凡和陳大俠回到篝火那兒時,發現營地里的篝火已經被熄滅了,樊力將赫連寶珠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格桑攥緊了拳頭,咬著牙,道:
“我們退,向南走!”
疙瘩山在北面,眼下格桑卻要向南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看這個火勢,疙瘩山的寨子顯然已經被攻破,天知道上頭到底有多少敵人。
這時候呼喊著要回去救援是最傻的行為,很大概率就是去送菜了。
阿瞳和阿木的眼睛紅紅的,卻還是馬上按照格桑的吩咐開始收拾東西,他們的父母,也在寨子里。
“少主安全要緊,撤!”
格桑再度下令,開始在前面帶頭。
這一次,連姚子詹都不坐車了,而是跟著大家一起跑,也不曉得到底跑了多久,格桑才示意大家停下來,指了指面前的這處洞穴道:
“在這里落腳,阿瞳阿木,你們去放哨。”
“是。”
“是。”
樊力將赫連寶珠放下來,赫連寶珠就依靠在樊力的身上,夜深了,小孩熬不得夜,迷迷糊糊地已經在睡了。
這引得樊力也開始瞇著眼開始跟著一起打盹兒……
姚子詹蹲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還時不時地咳嗽著。
女人則在這時看了一眼格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是燕人。”
“不可能是燕人。”鄭凡直接否決道,“我們三天前曾和燕人密諜司遭遇過,將他們全殺了,然后馬上和阿瞳和阿木接應到,三天近乎不停歇往這里跑,今天才到的這里,就算燕人要尋著我們的蹤跡出動大軍過來,也只可能在我們后頭,而不可能超過我們在我們前面攻擊寨子。”
最重要的是,老子是盛樂城燕軍的老大!
姚子詹似乎緩過氣兒來了,開口猜測道:“不是燕人的話,那是周邊的生野人?”
格桑馬上搖頭道:“附近的生野人聚落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打點,也安插了不少人,他們一來不可能忽然聚集起來對疙瘩山出手,二來,就算他們出手了,我是上午下山接應你們的,進攻寨子的敵人最早也不過是中午才上的山,半天多的時間,他們攻不破寨子的,除非………”
“除非什么?”姚子詹馬上追問道。
“是正規軍。”格桑回答道。
野人的戰斗力具體如何,見識過的人都清楚,要說當初一塊鐵板的晉國能壓著他們揍就算了,結果三家分晉之后,也是照舊壓著他們揍不誤。
“是………成國兵馬?”姚子詹有些不敢置信道。
鄭凡也有些驚愕,這算怎么回事?
原本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弄到的寶庫消息,好家伙,現在燕國、乾國、成國的勢力都把手探進來了?
就在這時,
瞎子的聲音忽然自鄭凡心底響起:
“主上,你往洞口靠一靠!”
“怎么了?”
鄭凡一邊扯著袖子表示自己很燥熱一邊氣急敗壞地向洞口走去要通風。
“外圍出現了不少人正在向這里靠近,這個格桑有點問題!”
就在這時,
似乎是在打盹兒的樊力忽然睜開眼,
迷迷糊糊道:
“哦,這個格桑有點問題。”
“…………”瞎子。
“…………”鄭凡。
“…………”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