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顏非子笑出了鵝叫。
可這令牌,他還是沒接。
“哎呀,只是自在閑散慣了,還真不喜歡受那約束呢。”
“那你今日,就走不出這破廟了。”
此時此刻,
破廟外,
上百密諜司高手已經將這里包圍住。
顏非子不以為意地搖搖頭,道:
“我還是能走出去的,說白了,曾經的四大國里,你大燕,是最讓我覺得枯燥乏味之地,但這次我來,還是受人之托呀。”
“受誰之托?”
“不可說。”
“所托何事?”
“不可說。”
紅袍小太監站起身。
顏非子道;“就不能讓我將這一壺茶給喝完?要知就你口中這粗劣的茶,可也是費了我好久的功夫。”
“我不喜歡聽你在這里神神叨叨的。”
“這他娘的真有意思,身為煉氣士,居然說不喜歡神神叨叨的,您這是要成仙啊?”
紅袍小太監后退三步,
指尖有氣開始流淌。
顏非子伸手,端起茶壺,手掌在上頭一拍,隨即,茶壺破碎,其指尖探入,取出一枚黑籽。
“可知這是何物?呵呵,這是乾國后山蓮籽,是那朵蓮孕育出來的,有續命提神補氣之效。
以此物,
換我一個自在,
可否?”
“換與誰用?”
“給你們陛下,你們陛下的身子,不是傳聞不好了么?當年藏夫子入燕京斬你大燕龍脈,今日,再以其蓮花之籽續養你燕國陛下。
這一飲一啄,不正合了天道?”
紅袍小太監搖搖頭,道;
“我若將此物奉上,我,必死無疑。”
燕皇的脾氣,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他的性命做要挾。
再者,紅袍小太監清楚,陛下的身體,早已要藥石無用,靈丹妙藥,更是無效,現在所服之丹藥,實乃他們這些真正煉氣士根本就瞧不上的旁門左道,實則,只是為了提神。
“那就不好辦了。”顏非子撓了撓腦袋,忽然間,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還有一物。”
說著,
顏非子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直接丟向了紅袍小太監。
小太監伸手接過令牌,低頭一看,卻發現是鎮北侯府的腰牌,非侯府真正嫡系不能有。
“你可知,這枚令牌我是在何處所獲?”
“不知。”紅衣小太監顯得很實誠。
顏非子扭了扭脖子,
道:
“去年,我游歷你燕地三石郡時,于一陳家村,偶遇一名捕魚少年,少年根骨驚奇,無論是練武還是煉氣,都是絕佳的好材料。
若是得以好生培養,細心打磨,
說不得日后,
其能成為第二個田無鏡。
我呢,
就起了愛才之心,但還得觀察其品性,就在村子里偷偷留了下來。
少年家有老母老父,屬于老來子,侍奉雙親,勤勤懇懇,操持活計,精心細膩;
我化成落魄道人,過其家討要飯食,其也分出家中糙米與我共食,絲毫不見嫌棄。
哎呀,
好孩子啊,
真是好孩子啊。”
紅袍小太監的神情,出現了變化。
侯府的嫡系腰牌,加上那孩子……
鎮北侯府世子傳聞,千千萬,有人說其根本不存在,本就子虛烏有,也有人說,世子在鎮北軍中為一校尉,有人說其在朝中為官大隱隱于世,也有人說,其在民間,過著百姓生活。
甚至,還有人惋惜,說那鎮北侯爺比之靖南侯爺運氣真是差了不少,沒找到一個類似平西侯爺的人可以幫自己照看孩子。
“怎么著,這消息,可值我一個自在?”
事關侯府世子,自然是大消息。
但,
紅袍小太監卻冷笑道;
“你既然欣賞他,想收其為徒,今日,為何又將其出賣?據我所知,你顏非子雖然一輩子不靠譜,到哪里都闖禍惹事,攪得一方不得安寧,卻絕非那種貪生怕死出賣親朋的人。”
恰恰相反,
顏非子之所以會惹怒各國煉氣士,根本原因,都是在為朋友出頭,并非是為了自己。
顏非子伸手掏了掏耳朵,
笑道;
“這又有何奇怪,我又沒說那個少年郎就是鎮北侯府的世子殿下,那小子姓陳,名字被村里老儒生所起,霸得冒土的名字,叫陳仙霸。
而這令牌,
則是我取自其家隔壁一戶人家里頭的箱底。
那戶人家,有一老母,外帶一孩子,孩子腿瘸,臉上帶斑,長得那叫一個磕磣,更是腦子愚笨,不及我所看中的陳仙霸十一。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