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問我們是不是奸細。”
“哦。”田無鏡點點頭,“鄭城守還真是博學。”
正當鄭凡準備再謙虛幾下時,
田無鏡轉而看向披甲人,說了一串鄭凡聽不懂的話。
披甲人和那幾個野人聞言面色頓時一變,顯然,他們是聽得懂的!
“…………”鄭凡。
好特么尷尬啊!
田無鏡又道:“天斷山脈里的野人成分復雜,各有方言,但雪原上的野人,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大夏天子派虞氏開拓三晉之地時,這語言就在三晉之地流傳了,是古語的一種。”
“侯爺,您才是博學,末將,末將佩服,佩服。”
“你翻譯得不錯,意思是對的。”
“僥幸,僥幸……”
這時,披甲人和另外兩個野人舉起武器,沖了過來。
下一刻,鄭凡抽刀而出,身上氣血迸發,對著披甲人就直接砍了下去。
然而,與此同時,一股強橫的氣浪直接炸起,還沒等鄭凡刀落下呢,這三個野人連帶著眾人所在的帳篷就一起倒飛了出去。
鄭城守的刀,砍了個寂寞。
而那些野人連帶著牧人一家,也都重重地摔倒在地,紛紛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痛苦的樣子。
“補刀。”
田無鏡說道。
“是。”
鄭凡走過去,一刀一個,像是砍柴一樣,將重傷倒地的這幾個野人全都殺了,一個沒留。
田無鏡緩緩地走了過來,指著那具披甲人的尸體道:
“他是野人王的手下,或者可以說,是追隨者,那位野人王的影響力,居然已經波及到了這塊區域。”
“是因為臉上的那道疤么?”
“是,因為野人王的臉上這個位置,也有一道疤痕,所以他的追隨者認為,這是勇武的象征,也都紛紛跟隨效仿。”
“原來如此。”
“你見過鎮北侯府的郡主吧?”
“末將見過。”
“覺得如何?”
“端莊典雅,大家閨秀,貴不可言。”
畢竟郡主以后是人家的外甥媳婦兒,總得說好話才是。
“十余年前,郡主還是女童時,曾因自己的愛駒在被照料時出了紕漏,對養馬人行了鞭刑,事情傳到老夫人耳里,郡主被呵斥,禁閉一個月思過。”
“難道?”
田無鏡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尸體臉上的那道疤,
點頭道:
“他們以為象征著武勇的疤痕,不過是當年那位刁蠻任性的小姑娘一鞭子抽出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