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要動搖燕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大好局面了。
“所以,靖南侯那邊,還是在繼續自閉么?”薛三嘴里叼著煙一邊抽著一邊問道。
“誰知道呢。”
刮好了胡子,鄭凡開始修剪鼻毛。
這真的是閑出鳥來了,擱以前,你出去打仗還能在乎這個?
但現在是真的沒其他事兒可干。
不過有一個利好就是,軍隊帶出來了,吃喝全靠成國地方支應,且出征在外時的軍餉都是等戰后回去后發的,意思就是可以先欠著。
所以盛樂城那里一下子少了極大的負擔,從四娘的來信中可以看出來,她的財政壓力一下子減小了太多。
至于成國人的負擔,還行吧,燕人還是有分寸的,苛捐雜稅重一些,也好比等野人殺過來直接淪為兩腳羊要好得多,所以,善良的鄭將軍對于自己壓榨成國地方百姓可沒什么心理負擔。
“主上,隊伍里的工匠我都訓練好了,他們都在教這次帶出來的民夫了,結果仗卻沒得打。”
“那些學過你技術的工匠和民夫,得看管好。”
“我懂的,主上。”
“晚上吃什么?不要吃火鍋了,有點膩了。”
“野菜餡兒的餛飩?”
“可以。”鄭凡滿意地點點頭,道:“多包一些,給陳總兵那里也送一些。”
“不過,主上,這都快入冬了,靖南侯到底來不來?”薛三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阿銘則身子微微后靠,斜躺在了毯子上,道:“可能還在和朝廷那里拉鋸著吧。”
薛三則道:“再拉鋸下去是要出問題的吧,我真擔心最后弄得咱不是跑過去打野人了,而是被靖南侯喊回去幫忙打內戰了。”
鄭凡一邊拿熱毛巾敷臉一邊舒服地哼唱道:
“沒有你的日子里,我會更加珍惜自己……”
阿銘笑道:“主上好興致,還唱起歌來了。”
薛三當即道:“你傻啊,主上的意思就是,靖南侯快來了。”
“什么?”阿銘沒能理解,但他清楚,薛三肯定又在花式深入舔了。
“《大約在冬季》啊,
這不是快入冬了么,靖南侯應該要來了。”
“這也可以?”阿銘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靖南侯會如何應對楚國的水師。”
燕國短時間內想打造出一支水師,幾乎不可能。
“呼………”
鄭凡將毛巾從臉上拿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同時道:
“不用對付了其實。”
“不用對付了?”阿銘。
“嗯,因為望江快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