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
當真是老實人大翻身啊。
傻乎乎的鐵憨憨樊力,
這頭冰冷冷的僵尸,
居然是最先晉級的兩個人。
所以,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人設這玩意兒,不能全信。
“主上,玉盤城那兒送來的軍情。”
鄭凡轉過身,看著瞎子,問道:
“怎么了?”
“大皇子的嫁妝,也就是柯巖部,近三萬部族,已經在過望江了,送信時,應該在渡江,現在咱們既然收到這信,想來那支部族這會兒應該已經過完了,甚至已經在繼續東進途中也說不定。”
“這么快?”
這一萬蠻族鐵騎,可是鄭伯爺日思夜想的存在。
雪海關多出這一萬鐵騎,無論是北上雪原還是去鎮南關那里在楚人面前溜達溜達,就都能變得從容了。
不像是現在,只能埋頭建設,各方面都顯得捉襟見肘。
自己建設,自力更生,固然是必須要堅守的原則,但既然你身邊有可供你劫掠的對象,不去做一些血腥罪惡的原始積累還真有些對不起自己。
同時,掌握了這一萬蠻族鐵騎后,鄭伯爺雖說不能去和李富勝這種鎮北軍總兵麾下實力相媲美,但也能穩穩坐上大燕總兵官二線梯隊了。
這里不談爵位,只談麾下兵馬的數目。
鎮北軍六鎮兵馬,三十萬鐵騎,每一鎮總兵下面也就是有近五萬騎兵,就算再刨除一些雜余,四萬是肯定有的,鄭伯爺現在才只有他們一半。
當然了,這幾年南征北戰,鎮北軍也是損耗極大,但人家新兵補充也快啊。
鄭凡看著瞎子,道:
“帳篷和接應用的物資即刻開始準備,相配套的保障工作,必須跟上來。”
瞎子點點頭,道:“主上,這里還有一封戶部來的公文,今年上半年戶部押解到咱們雪海關這兒的錢糧名目在這里。”
說到這里,瞎子笑道:
“主上,是實額。”
“實額?”
燕國對晉地駐軍的錢糧供給,向來只有五成,有的地方還不到,缺額就得靠地方將領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按理說,雪海關這邊位置關鍵,需要支援的地方也多,但能給個七成多就算很夠意思的了。
實額,就是沒絲毫折扣,全給你。
就算是在后世,這種專款錢糧這類的,從上面落到地方也免不了雁過拔毛的現象,更別說是現在了。
“主上,而且不僅僅是實額這么簡單,這里面運輸途中的損耗也被補上了,同時,錢糧部分的品類以及各類輜重,怎么說呢,如果翻算下來,比原本所謂的實額還要多出個兩成多。”
所謂的“錢糧”,并非只是單純地指銀子和一個種類糧食,里面有太多可以做手腳的門道。
這一點,鄭凡相信瞎子和四娘是精通的,但既然瞎子說,這次實打實的飽滿,也就是意味著,戶部這次押解過來的錢糧,足足比過往成例,多了近三倍。
“誰負責的?”鄭凡馬上品味出了其中道道。
身為在外領兵的軍閥頭目一枚,自然清楚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尤其是這種“匪夷所思”的高強度奶,
非親非故的,人憑啥對你這么好?
就算這是國庫支出,但管國庫的畢竟也是活人不是?
瞎子又默默地取出一封信,道:
“主上,這是和戶部文書一并來的,是六皇子的信。六皇子如今觀風戶部,大概意思就是戶部實習生,但很顯然………”
下面的話,瞎子沒說,但大家肯定都能懂。
鄭伯爺深吸一口氣,
又緩緩地吐出,
情不自禁地撐開雙臂伸了個懶腰,
道:
“這奶得,真舒服。”
瞎子附和道:“可不是,以前六皇子只能依靠自己的生意來支援我們,如同那涓涓細流,解渴能用恰如其分;
現在,是在支使著國庫來支援咱們,這奶量,就很舒服了。”
“給小六子回信的事兒,還是你去辦吧。”
“是,主上。”
“另外,再給靖南侯發一封信,問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