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了,
有些凄然道:
“我愿意。”
攝政王沉默了,
兩個人,
一個站著,
一個坐著,
很長時間都沒人說話,寢宮的氛圍,就這般凝滯下來。
…
鄭伯爺坐在馬車上,他沒有在此時出去亂逛,也沒去看造劍師為陳大俠看劍的場面,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喝著茶。
趙成立在一旁,不敢多說話。
只不過,兩個人還是會時不時的目光交匯一下,卻也沒有做出什么有價值的交流。
您來了?
喲,您又來了?
喲喲,您今兒還來啊?
對,我進來啦,我又出去啦,我又進來啦…
鄭伯爺現在很想抽根煙,一是現在沒事兒做干等著無聊,二是心里有點情緒想通過這種方式排解一下。
但鄭伯爺終究還是克制了自己的這一沖動,因為卷煙這玩意兒太有標志性,可能鳳巢的探子早就收集過自己有這個癖好。
閑著也是閑著,
鄭伯爺的思緒開始發散,
忽然想到一件事,
就是自己已經見過燕皇了,也見過乾國的官家了,也見過晉皇了,也見過野人王了,現在又見到了“楚皇”;
哇哦,
就算是兩國使者或者使節,一般也就專門出使一個國家,只能見到一家的皇帝,但自己這邊,除了蠻王之外,已經快大滿貫了。
這個世界上,能像自己這般見過這么多“皇帝”,同時還都近距離說過話的,應該沒幾個吧?
這樣一想,感覺真有點寶可夢的意思;
“呵呵。”
鄭伯爺情不自禁地笑了兩聲。
邊上站著的趙成身子則下意識地顫抖了兩下,他現在對鄭凡的身份,是真的摸不清楚了,只知道無比神秘,而神秘,則是人恐懼的最大來源。
而這時,外面傳來了馬蹄聲。
緊接著,
三個人下馬向內院走來。
兩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直接跪伏下來。
屈培駱則直接走了進來;
跪在門口的兩個,是屈培駱的兩個叔叔,也就是屈天南的弟弟。
上午皇族禁軍進入別院駐地,同時鳳巢的番子也聚集而來,聚安城的屈氏馬上就收到了急報。
屈氏的幾個話事人馬上就明白過來到底是誰來了,所以兩個叔叔當即陪著屈培駱策馬趕到皇室別苑準備覲見。
攝政王是白龍魚服,但屈氏卻必須得知趣兒,該有的禮節和姿態,必須要有,何況大婚在即,攝政王現在來到這里,本就是在給屈氏面子。
兩個身上有將軍號的叔叔跪在門口,沒進來,他們只是負責來跪的,畢竟攝政王沒擺出鑾駕,意味著以“家里人”身份出面居多,自然應該讓即將成為家里人的屈培駱進去陪攝政王和公主說說家里話。
屈培駱進入內院后,先是看見了在那里幫陳大俠品劍的造劍師。
很顯然,他是認識造劍師的,當即上前行禮。
“培駱見過獨孤叔叔。”
獨孤家是和屈氏同一個體量的楚國大貴族,屈培駱的一個姑奶奶是造劍師二叔的妻子,所以,造劍師比屈培駱高一輩。